“怪我今天没看好小妈,差点让他动了胎气。可要不是因为堂兄嘴贱,我也不会跟他打起来。”
李缙想拿起茶杯朝他摔过去,又生生忍住,“就这些?我和没和你说过,不准碰鸦片?”
“我……”
李鹤洲顿了顿,自知理亏,又狡辩道,“那我只答应了试一口,又没有真的染上瘾…而且那么多人都抽鸦片,也没死几个。”
“等你真染上瘾还来得及说这些?”李缙冷笑一声,“那么多人抽鸦片,李齐他自己怎么不抽?”
空气中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李鹤洲愣了一瞬,眼眸中宛如有烛火被风吹动。
他顿时感觉仿佛冰冷的藤蔓顺着膝盖缠到脊背,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再对这些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鄙夷和不屑一顾,再觉得所谓的家族产业没什么意义……都明白了堂兄是意欲何为。
李鹤洲看向哥哥那怒其不争的目光,又想起来今天小妈几次把他护在身后的样子,忽然就良心发现的感到有些愧疚。
突如其来的自责和后怕从身体深处涌起,急于找到发泄的出口。
“我要去教训他,”李鹤洲咬着牙,俊美的五官都愤怒得微微变形,“我明天就叫人把他捆起来,偷偷塞进麻袋打一顿……”
只会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小聪明。
李缙看着弟弟气汹汹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叹出一口气。
他捏了捏鼻梁:“起来吧,这事你不用再插手。”
“为什么?哥,你去找人把他偷偷塞进麻袋里打一顿?那还不如我自己来,闲着也是闲着。”
他笨得李 ?α??? ?????и : щ ?? щ . ?? ?? ?? ? . ?? ?? ? 缙都有些心生怜悯,“…你要真想出气,不让人知道是你做的才是本事。你报复他,他难道会忍气吞声?到时若要再去报官……”
“真麻烦。”李鹤洲打断他,头疼不想听了,小声嘟囔道,“要是还有皇帝在就好了,我犯个事诛九族,他们一家就都死光了。”
他一抬头发现李缙正瞅着他,太阳穴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顿时想起来这人也是自己的九族,尴尬道,“哥,我开玩笑的。”
李鹤洲见他哥气消了些,揉了揉膝盖,“我要回去找小妈。”
他不等李缙回答,急匆匆地推门走了出去。
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弥漫着飘渺的雾气,墙根还堆积了未融化的积雪,各房都挂着红灯笼。
李鹤洲进来时温寒正侧趟在床上,动都不敢动,躺着屁股疼,趴下又担心压到肚子,只能僵硬地维持着不舒服的姿势。
“鹤、鹤洲…”
尽管温寒盖着被子,脸还是有些红。
“哎。”
李鹤洲略显笨拙地把小妈抱到自己身上,沮丧地说“对不起”,温寒连忙讨好地去亲他的喉结,声音沙哑地哄他说自己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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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黏稠,灯光熄灭了,视线陷入模糊的黑暗。
三个人躺在宽敞的大床,温寒被兄弟俩挤在中间,脸朝着李缙,被李鹤洲温暖有力的手臂牢牢从身后抱住。
清冷的月光流水般从窗帘的缝隙倾泻到床榻,温寒稍微一动就疼得小声吸气,还紧张地瞧李缙的表情。
“你不要生气了,”温寒眼睛又有些发红,纤细柔软的睫毛微微颤着,手心轻轻磨蹭儿子的胳膊,还带着一点鼻音地小声道,“我和鹤洲以后都听你的话……”
“我才不听。”李鹤洲说得斩钉截铁,脸在温寒的后颈蹭了蹭,手掌绕到前边儿按揉着他微微鼓胀的乳房,信誓旦旦道,“我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