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温寒坐在沙发,也顺着他的目光朝窗外看,“等晚上亮了灯更漂亮,”他的嘴唇温柔缱绻地摩挲过温寒的脸,“小妈一定会喜欢。”

“晚上……?”温寒右眼的眼皮跳了跳,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他眼眶红得像受惊的兔子,软乎乎的嘴唇蹭过儿子的鼻梁和眼睛,哀求道,“鹤洲,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李缙知道了会生气的……”

李鹤洲垂眸瞧着他,却并未应答,情欲和反骨扭曲地交缠在眼底,不动声色地反问道,“这就想回去?”

温寒赶紧小鸡啄 網 詀 : ? ? ? . ? ?? ? ? . ? ? ? 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却在听到小儿子声音闷闷地问出“着急回去见我哥吗”时又愣住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双手绞在一起,放软了语气支支吾吾地开口,“那,那晚些回去也可以的……”

他胸腔发酸,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鹤洲却是心满意足的样子,圈着他用力在脸颊亲了一口。

“管他干嘛。”李鹤洲的语气满不在乎,他咬了咬温寒的耳朵,“小妈怕什么,有我在呢。”

就是有你在才害怕的。

温寒咬了咬嘴唇,又想说话,突然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

他还以为是李缙找来了,吓得想要往茶几底下躲,李鹤洲好笑地把他抱起来裹进毯子里,说了声“等着我”就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是他的堂兄,大房的长子李齐。平时两人在这里也常遇见,只是很少说话,今天这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敢来招惹他。

“这是刚风流完?”李齐毫无分寸地开他玩笑,“哎,看来我来得正好,你现在尝一口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他说着并起食指和中指,在嘴边比量了一个吸气的动作,“我这边儿到了新货,你是我堂弟嘛…”

李齐夹了夹眼睛,笑得意味深长,“我和李缙可不一样,有好东西,我自然是先想到你。”

李鹤洲看着他,似有似无地冷笑了一下,周遭的气压好像都骤然降低了几分。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你自己都不是好东西。”

他说起话来一点儿面子都不留,李齐尴尬地停顿动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又攥着拳头忍住了,挤出一个笑容:“不信你就自己看看。”

他往前走了几步,把对面的门打开,李鹤洲被勾起了一丝好奇,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昏暗的屋子烟雾缭绕,床榻上坐了五六个衣冠楚楚的少爷,手里都拿着长长的烟枪。他们无一例外的眼窝深陷,脸色蜡黄。

偏偏这几人神情却是极其享受,五官都舒展开了,好像来到了极乐世界。

李鹤洲闻到了像是糖被烧焦的气味,浓重甜腻的罂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