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正人君子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温寒连忙站起来,忐忑不安地回头去看,还好椅子上没有沾到水。

台上的戏也快唱完了,李鹤洲扶着温寒的手臂带他离开了热闹的观众席,径直往楼上走去。

路过一个房间时,里面突然传来了几个人说笑的声音。李鹤洲脚步一顿,在门口喊了一声,“小桃?”

里边儿嬉笑的声音停了片刻,忽然有一声调子高了些的,“李鹤洲!”

紧接着立刻就有个穿着水粉色戏服的女生走了出来,明眸皓齿,眼角眉梢流淌着风情万种,娇嗔道,“稀客呀,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她看到温寒,好奇地问,“这是谁?”

李鹤洲亲昵地把温寒往怀里一搂,说瞎话都不打草稿,“是我表妹,”他神情暧昧地勾起嘴角,“这位是小桃,我和你提过她的。”

温寒快要被他这惊世骇俗的举动和称呼吓死,心都悬到了喉咙。

“是表妹呀,”陶锦自然地递过来一只手,“你好啊。”

温寒局促的不知道做什么动作才好,他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旧观念让他下意识不敢握女生的手,可他又不想让对方的手难堪地悬在这里。

只一秒钟他就在天人交战中做出决定,非常谨慎地伸出自己的手。

“你…你好。”

他的声音细弱,不仔细倒也真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陶锦也没有怀疑,握着温寒的手亲切地晃了两下,注意力就又转移到李鹤洲身上了。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李鹤洲说起好些日子没见到陶锦登台。

“我才不愿意天天唱戏。有什么意思?我想拍电影,当电影明星。”陶锦掩着嘴,笑得有些腼腆,“明天还有个试镜呢。”

李鹤洲一听也来了兴致,“演什么啊,在哪里拍?”

……

温寒在旁边有些尴尬,他们对话里的好多名词他都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也不敢乱看,眼睛不经意瞥到了陶锦掩住嘴唇的手,又连忙避开视线。

只是就算低下了头,那只白皙纤长的手好像还在眼前,细长的指甲涂成凤仙花一样昳丽的水红色,连指甲都那么漂亮。

他突然就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不自在地缩了缩脚尖。

无意识的动作却被旁边的人飞快的察觉到,李鹤洲搂着他的腰往怀里贴近了些,对陶锦道,“我还有事呢,改日再来见你。”

陶锦摆摆手又回了屋里,李鹤洲牵住温寒的手腕快步走到转角的楼梯,越往上走越是安静,无端的就生出一些潮湿的阴冷。

温寒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问,“这上边儿是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