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禀眯起眼，神情不太对了，但最终没说什么。

课间，前排的班长回身问苏禀：“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都快考试了。”

“复习一下。”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过寒假呢，这时候复习还来得及吗？”班长说着，看向一边的虞念安：“不过这阵子虞念安学的倒挺好的，你有什么不会的正好可以问他。”

虞念安抬头看了眼满脸笑意的班长，没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苏禀听着，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焦躁感。

过了几节课，见虞念安都没什么动静，苏禀忍不住问：“你不去抽烟了吗？”

“啊，”虞念安说：“我在戒烟。”

苏禀心中的焦躁感越发强烈了。

“陪我抽一根吧。”苏禀说：“走。”

他嘴里是商量的语气，扣着虞念安的手却不容拒绝。

虞念安被苏禀拽到了天台，他被苏禀松开后就站得离苏禀很远，沉默地盯着栏杆上未化的雪。

苏禀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烟雾又混着哈气一起呼出来。

“真的一点都不抽了？”苏禀走近虞念安，往他脸上呼了一口烟雾：“就算闻到味道也不想吗？”

抽烟的人闻到烟味不会觉得呛，只会觉得很香，香得能勾起瘾，那种对尼古丁的渴望又从虞念安心脏往四肢爬，痒得厉害。

虞念安克制住呼吸，别过头：“还好。”

两人离得近，近到苏禀能看见虞念安微动的喉结，能听到虞念安有些急促的呼吸。苏禀心中压抑的渴望越发无法抑制，便心随意动低头去吻那看起来薄情的唇。

可虞念安在他低头那一瞬便警觉地退后两大步，避开了他的吻。

“该上课了。”虞念安垂眼说。

苏禀心里又痒又焦躁，眯眼看着满脸抗拒的虞念安，又狠狠抽了一大口烟。

“我爸想让我转学去别的城市。”苏禀说。

“……嗯。”

虞念安的反应冷静得出乎苏禀的意料。苏禀心里更不舒服了：“这么冷静？”他笑了一下，柔声道：“我走了，阿姨的病怎么办？”

“……”虞念安张张嘴，却又沉默了。他还没想好怎么告诉苏禀自己要离开的事情。

苏禀却以为虞念安复杂的神情是以往那种无声的顺从，心里的不悦这才消散一点，温声道：“放心，我不会转学的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苏禀顿了顿，到底没说他这次为了能不转学付出了多少代价那实在显得他太卑微太离不开虞念安了。最终他只带着满满的思念对着虞念安伸出双臂，讨要奖赏似得：“过来让我抱一下。”

“要上课了。”虞念安却冷淡得拒绝了他，转身走向天台门口。

苏禀的笑容僵了，他慢慢放下双臂，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禀想带虞念安去餐厅的单独包厢说说话，却再一次被虞念安拒绝。

“在外面吃吧。”虞念安不想与苏禀单独共处，抢先将餐盘放在食堂大厅的桌子上。

苏禀在原地顿了几秒，还是什么都没说，坐在了虞念安对面。只是吃到一半，他突然说：“我带充电器了，你手机给我。”

虞念安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平静道：“不用。”

苏禀脸色有点冷，加重语气：“给我看看。”

“不要。”这次，虞念安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

苏禀深吸了口气，一整天翻涌在他胸腔的疑虑冲破喉咙，他沉声问：“这段时间，你和凌枫见面了？”

“……”

“虞念安，我要听实话。”

“见了。”

苏禀手中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