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实在是喜欢，坏掉了也喜欢。

他宁愿搂着坏掉的玩具，也不愿意松手。

＊

体育课，一直沉默的虞念安站起身，旁边的苏禀立即敏锐地回头问：“你去哪？”

“抽根烟。”

苏禀站起身：“我陪你。”

“……”虞念安又开始觉得窒息了，他别过头，低声说：“我想自己去。”

苏禀的神情依旧温和，心里却像被什么挠了一下，血淋淋的。他‘嗯’了一声，坐了回去。

不急，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将玩具修好，苏禀想。

虞念安背靠着大树抽烟，这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他抽完一根烟，看着前方发了会儿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晚要写的代码。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偶然回头的时候，他看见了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的石明。

他的视线和石明一对上，石明立即受惊一般别过视线，小声道：“好、好巧。”

这里一般只有抽烟的学生会来，而石明并不抽烟，在这里看到石明虞念安有些惊讶。他对石明点点头，就起身准备回去：“走了。”

石明低着头不说话，虞念安从他身边走过时，突然听到石明在身后唤：“虞念安。”

虞念安顿住脚步，转过身去：“嗯？”

“你……”石明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小声问：“你不快乐吗？”

虞念安愣住了：“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表情，有时候……看起来很痛苦。”

“……”虞念安鬼使神差地回答：“快乐和痛苦都是可以演出来的。”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好笑，便苦笑着摇摇头：“我没什么。”

他抬脚刚要走，却又被石明叫住了。

“我……传闻说你讨厌同性恋。”石明的神情看起来局促不安，眼神闪躲：“听说对你表白的男生，几乎都被你狠狠打了一顿。”

“是真的。”闻言，虞念安面无表情地打断石明，语气十分冰冷：“我讨厌同性恋。不”他眸子冷下来，咬牙切齿道：“我恨同性恋。”

石明被虞念安的神情吓了一条，‘哦’了一声后，又低声说：“可是、可是喜欢本身是没有罪的呀。”

“没罪？”虞念安回想起凌枫和苏禀的折磨还有父亲的背叛，那些打着‘爱’名义的伤害和摧毁。他心中压抑的恨意迸发，几乎是宣泄一般恶狠狠道：“怎么没罪？恶心的家伙，都该去死。”

石明没见过虞念安这幅神情，吓得一张脸顿时又红又白，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虞念安急促地喘了两下，意识到自己刚刚应激了，他勉强笑道：“我失言了。”

他余光瞥见石明怪异的神情举动，不由皱起眉来：“你……？”

石明低下头不敢看他，手指神经质地不停抠着自己的衣服，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虞念安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景，他隐约预感到石明的心思，心中顿时涌起无限的反感。

但因着曾经心中对石明的几分亏欠，他不愿直接挑明，只冷淡的回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而虞念安刚走了几步，身后石明就追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说，急促地说：“虞念安，我、我喜欢你。”

阴暗的记忆涌上脑海，虞念安顿时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甩开了石明的手，他脸上神色也变了，对石明厌恶道：“滚开，恶心死了。”

“我……”石明瑟缩地收回自己的手，一张脸涨得通红，要哭了似得，十分窘迫地说：“对、对不起。”

虞念安低喘口气，心中暴躁不已，不安的血液在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