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色、耳边的喘息、拥抱的炙热、熟悉的气味都唤起那段恐怖又无比淫靡的记忆，仿佛马上就要被剥开衣服狠狠贯穿，在快感中迷失自我。

他的身体一阵阵涌上难抑制的热流，他只能难堪地握紧拳，努力控制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等待苏禀平复下来。

等到苏禀身体也不再颤抖，呼吸也逐渐平静，虞念安轻声问：“你的腿……”

没有得到回答，他微微抬头，见苏禀已经闭着眼睡着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仍皱着眉。

虞念安已出了身细汗，他轻手轻脚从睡着的苏禀怀中起身，重又躺回床的另一边，蜷缩起来，脑中乱得要命，压抑着身体的冲动。

他还在胡思乱想，没二十分钟，苏禀又粗喘起来。这次苏禀将靠近的他抱住，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痛……”苏禀唇色苍白，耳边的发被汗打湿贴着脸，像是怕得要命，仿佛经历着一场痛苦的梦魇。

虞念安无法，只得这样让苏禀抱着。而抱着他，苏禀也就真的安静下来，不再喊痛。

虞念安压抑着身体的发热，想着自己也该脱敏了。沉默的隐忍中，他模糊的有了困意，渐渐竟在苏禀怀中睡着了。

奇异的，精神衰弱严重的他没有被对方的呼吸声惊醒，反而听着对方的呼吸睡得安心。或许因为正是彼此有相同的梦魇，所以靠近了反而可以疗伤。

第二天，虞念安醒来时，外面天已经亮了。他仍被苏禀抱在怀里，苏禀下巴压在他头顶，似乎还在熟睡。

虞念安有些惊讶自己睡得这么沉，他挪开苏禀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起身翻到床的另一边，坐在床边揉额头。

他一动，苏禀也醒了，迷蒙着坐起身来看他。

虞念安听见苏禀的动静，便下床去拿自己的衣服，沉默着穿上。明明两人没真正发生什么，却有种事后的尴尬感。

苏禀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问：“你要去公司吗？”

“嗯。”

然后就是诡异的安静，虞念安穿好衣服，回头看向苏禀：“……用不用帮你叫人来。”他的目光落在床边的轮椅上。

苏禀摇了摇头，虞念安便状似平静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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