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禀咳了两声，就没人说话了。虞念安觉得尴尬，翻身背对着苏禀，夜色安静下来，屋里就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虞念安看着窗外，莫名地觉得自己像在赎罪，就像当初一时心软将‘小白’带回家一般，有一半是那场火中他狠心离开的愧疚在作祟。

他这种烂好人，狠了一次就一直被良心折磨。

或许是连着三天没怎么睡觉的原因，慢慢地，虞念安涌上些许困意，陷入半梦半醒。

他背后，苏禀盯着他的背影，目光中满是浓烈凶猛的眷恋。

察觉到虞念安的呼吸变慢变轻，苏禀对着他慢慢伸出手，极轻地触碰了一下他散在枕上的发丝，小心谨慎地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

第72章 你……可以离我近点吗

第二天夜晚，虞念安将苏禀推到床边，不等苏禀开口便俯身将他从轮椅上抱起，稳妥地放在床上安顿好。

由于他早有准备，所以这个算得上亲密的拥抱结束得很快，苏禀来不及眷恋，便从温暖的怀抱中进入微凉的床铺。他的手指触着床单，觉得那几秒肌肤相触的温度仿佛还炙热地停留在身上。

虞念安默不作声地躺在了床的另一边，仍像前一晚一般背对着他。

寂静中，苏禀突然开口：“凌枫没问你去了哪吗？”

虞念安闭着眼没有回答。他不喜欢苏禀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虞白白是假的，提醒自己的自欺欺人。

他自然也没有对凌枫说实话，因着心虚或是什么说不出的原因，他选择了隐瞒，只对凌枫说自己很忙，这阵子要在公司或者朋友家过夜。

他对凌枫的感情太过复杂，并不是简单的喜欢或恨就能说的明白的，他自己也理不清。

一片沉默中，苏禀的神色有些烦躁，他侧头去看虞念安的背影，突然说：“别再背对着我。”

“……”

“我看够了你的背影。”

没有回头、没有犹豫、离开的背影。

“……”在这句带着怨恨的话中，虞念安沉默地翻了个身，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屋内安静下来。

半夜，苏禀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虞念安本就精神衰弱，在这里更是睡得轻，几乎是立刻惊醒。头昏昏沉沉的痛，虞念安顶着疲惫坐起身看向苏禀，问道：“怎么了？”

屋内没拉窗帘，月光映照下苏禀俊秀的脸惨白，额头鬓角都带着细细麻麻的汗珠，听见虞念安的声音，他恍惚地向他看过来，一双冷漠的眼在此时带着些微脆弱。

“腿，”苏禀虚弱地说：“好痛。”

虞念安心中一紧，立即凑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苏禀不说话，只痛苦地大口喘气，虞念安刚伸过手去就被苏禀用力抓住，力气大得虞念安吃痛，接着苏禀伸出手将虞念安扯进怀里，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环住他的肩，怕他逃跑般紧紧拥住他，在他耳边大口喘息着。

虞念安浑身僵硬，那段被苏禀囚禁的日子中他的身体已被调教出迎合的本能，苏禀的气息与拥抱瞬间令他下身发热。他反应过来后立即难堪地挣扎起来：“放开！”

“火……”苏禀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他听见苏禀痛苦的声音：“我……又梦到那场火。”

虞念安的挣扎瞬间微弱了下去，心中一阵阵抽痛。

原来一直困在那场大火中的并不止他一个。

察觉到他不再挣扎，苏禀抱得更紧了，身体颤抖着，将脸埋在他发间喘息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仿佛只要这样拥着他就可以止痛似得，粗喘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虞念安却越发难受，他已许久未与人这般亲密拥抱肢体接触，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