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随着时光变成了浅白。

苏禀看着那些疤一时失声，他从未体会过这般仿佛千刀万剐的痛，像是那些伤痕全都千万倍剐在了他身上一般。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苍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虞念安扯扯嘴角：“还记得星海吗？我和凌枫第一次就在那个ktv里，你冷嘲热讽拒绝借钱给我后，他把我拉进包厢里，威逼利诱发生了关系。”

“我……那时候，我不知道……”苏禀痛苦地抓住他的手臂，眼泪无法控制地滚落。

虞念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事后我们在ktv门口遇见，你讥讽我像出来卖的。没想到，”他自嘲地笑笑：“后来，你也来买我了。”

“对不起，”苏禀恨不得杀了过去的自己，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只能痛苦地说：“对不起，都怪我……”

“别说对不起。”虞念安伸手擦掉苏禀脸上的泪，柔声道：“不怪你。苏禀，我从来不怪你，因为你和凌枫本就没有义务借我钱。只是，你们……有什么资格装无辜呢？”

“我……”

“你们逼着我成为我最恨最讨厌的人，逼疯我、差点毁了我。现在掉几滴眼泪，说几声后悔，就觉得能弥补了吗？”

从一开始就是死局。

虞念安站起身，退后一步，苏禀伸出手去抓，只抓到了虞念安的裤脚，他手上的血浸进牛仔布料里，变成了发黑的暗红。

“你不会再原谅我了吗？”苏禀流着泪问。

“松手吧。”

苏禀不肯，卑微地求他：“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我真的无法失去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很后悔，我……”

“苏禀，别这样，”虞念安打断他，漠然道：“太下贱了，不值得。”

苏禀此时才知道虞念安过去为什么一直那么平静，那不是坦然，而是痛得过了头，开始麻木。他捂住自己快要麻木的胸口，执着地问：“可你还愿意来见我，就代表你还在意我的生死，对吗？”

“我不在乎。”虞念安不想苏禀再用自杀威胁他，便冷笑一声，无情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能有多可笑。”

苏禀眼中涌上狂烈的绝望，他木着脸问：“即使你离开后我自杀死掉，你也无所谓吗？”

虞念安摇摇头：“苏禀，何必闹成这样。”他笑了，残忍地说出那句苏禀曾经说过的话：“多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