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跟捉着块玉似的。

被灼灼的目光盯了一整碗时间,司盛面不改色心不跳。

比这更恶心的目光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打着各种名义往他怀里钻的人可不在少数。

往常这些人都是女的。

从今往后,都要是些男的了。

司盛将碗里最后一口皮蛋瘦肉粥吃干净,放下了勺子,“李廷云。”

李廷云一个激灵,差点把手里的筷子甩出去,第一次听小老板喊他的名字,莫名有些心虚,“在,我在。”

“去把我的外套拿给我。”

李廷云不敢耽搁,椅子被他往后靠得咯吱响,步子带风地拿回了西装外套,“你、您要做什么?”

司盛只看了李廷云一眼,又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唇边勾起魅惑人心的笑,“难道继续在你这过夜?”

重音落在“继续”上,拿着外套的人就垂下了脑袋,露出第二节脊柱上的黑色小点,微微颤动着。

声音细小如蚊蝇:“那、那你记得、记得抹药。”

一股子新婚舍不得丈夫出差的小媳妇模样,司盛扫过李廷云按着裤子口袋的手,“有什么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