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无力而酸痛,冷得发抖,魏珩摸到他的肩膀都被冰得打颤,赶紧捞起狐裘披在徐应白身上。
徐应白一边拉住狐裘一角,一边看着陈岁,脸上的神?情平静至极。
陈岁忍不住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陈太?医……咳咳,”徐应白顿了顿,捂着嘴咳嗽着,肋骨都被震得生疼,“不必避讳……”
他勾起嘴角又放下?,很?轻地问:“我?是不是快死?了。”
陈岁欲言又止。
没等他开口,徐应白琥珀色的眼眸轻微地动了动,声音很?温和,像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也?是……都这样了,也?确实……咳咳活不了多久了。”
“老师!”魏珩扯住他的衣袖,嗓音发颤,“别这样……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徐应白勉力抬起手,擦掉了魏珩眼角的泪水,小声说:“……都要、咳咳、当皇帝了,怎么?和静……静微一样爱哭了。”
魏珩被这么?一说,更憋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另一边,陈岁默默地看着徐应白:“大人,若能伐骨洗髓,或许还能挣一线生机。”
徐应白静静地看着陈岁,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陈岁嗫嚅了一下?,也?没说出口,显然他也?没想?到,刘听玄口中的“朋友”会是徐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