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一路上,黎书禾趁机向他打听着:“你们国子监的监生一般年龄都是多大啊?”

“不好说。”孙张白摇摇头,盘算着,“但一般二十有五后也就会修业结束了。”

黎书禾在心里估算着,二十五岁,她阿耶那会也差不多该是这个年纪吧?若他真是国子监的监生,如今也早就毕业了,那该去哪里找他啊?

想了想,又问道:“郎君,你们这儿吴州人士可多?”

孙张白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似是不明白她为何打听这个。

黎书禾立马道:“我也是吴州人士,只是好奇这里有没有同乡罢了。”

孙张白松了口气,他方才还以为跟案子扯上什么关系了,听她这么一说,才继续道:“吴州的监生似是不多的吧?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孙张白顿了顿,再开口时有些唏嘘,“前几日死的苏博士,好像就是吴州人。”

“什么!?”

……

陆怀砚走出祠堂时,发现黎书禾没有在门口等他。等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时,却看到前面那道熟悉的身影,还时不时跟之前那位粉面油头的监生在说笑。

他压着心中的那股烦闷的郁气,面无表情地上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走了?”

黎书禾听到声音转身,指了指身旁的人讪道:“我有些迷路了,恰好遇到了上次的这位郎君,正托他带我来寻陆少卿。”

陆怀砚刚刚还躁动的心情当下就被抚平了,方才那冷若冰霜的气息消散,突然笑了一下。

“不认识路还乱跑。”

说着上前,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两人中间,目光扫了孙张白一眼就把视线重新移到了黎书禾身上,说道:“去丁復他们那看看,不知道有没有问出什么。”

黎书禾“嗯”了一声,对孙张白道别:“多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