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画面, 她印象最深刻的, 竟然会是这一幕。

他左手还挂着水,纱布从锁骨缠到腰际, 云挽紧抿唇,看见右肩缠着的纱布渗出血迹,斑斑驳驳。

她倒是没害怕,也没像寻常人那样捂住唇。只是下唇被咬得发白,喉间涌上些难以言喻的涩意。

司机站了好几分钟,约莫是担心她着急,试探着起了个话头:“先生是出的车祸。”

云挽一声也没有吭。

司机蹙了蹙眉,继续道:“是从外面回来,快要回别墅,那条道原本是通往别墅的单行道,只是不知怎么,路上会有车迎面开过来。”

“晚上又黑,林荫道能见度不好,没及时躲避……”

“先生是自己开的车吗?”她忽然垂眼轻声,“还是?”

司机立刻意识到什么,眉眼一拧:“不会,当时开车的是东仔。”

云挽张了张唇,最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