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陆承风之前闹得太不愉快,一直不肯回家,陆益年只能亲自来请。

毕竟老子都亲登门了,陆承风再怎么说也躲不掉。

云挽抿抿唇,不吭声。

又想到瞿婶说的,关于他家里的事,想了想,没忍住喊他:“承风。”

陆承风大概是真困了,答得都迷糊:“嗯。”

她语调犹疑:“你这次回去,会不会。”

他阖着眼,呼吸平稳,看上去并没多少反应。或许是这些天朝夕相处,让她对他的感情有了几分变化,多了点靠近的妄想。

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她咬唇,试探性说:“你妈妈的事,回去了,不要和家里起争执……”

“云挽。”他睁开眼,打断她,“和你有关系吗。”

沉默。

“有些话不该问,不要开口,也不要好奇,我没有和你说过吗。”

当然说过。

不仅如此,他还说过为什么会娶她,因为她知情识趣。他们是什么关系,一张纸绑定的身份,算什么,她不能太干涉他的事。

是她太越界了。

云挽低眸:“说过。”

陆承风就重新闭上眼,不说话了。

过半晌,估计自己也知道态度不好,他轻握住她搁在胸膛的手,放缓语气:“我家里的事,我自己有数,你不要管。”

云挽什么都没说,轻轻点了个头。

他疲惫睡着,她拿过一条毯子披在他身上。

后面他醒了,不是被她喊醒的,是接了通电话,听了还没三秒钟,拧着眉抓过领带下楼了。

云挽也跟着下去,在庭院门口,司机把车停泊在那里,他身影快要消失在雨幕中。

她在后面脱口而出:“你晚上回来吗?”

他扔下一句:“不回。”

那边估计是催的急,陆承风压着耐性又说了句:“家宴结束我再回来。”

银色的车划破雨幕驶出去。

云挽在阶前站了很久。

直到雨水沾湿肩膀,她才转身回了客厅,有些失神地看着地毯。

她觉得还是她想太多了,一直以来,他都离她太遥远,不管是上学期间,还是现在,即使结了婚,很多事情也并没什么不同。

她曾经不太懂,以为靠近,是可以离他更近。

后来和他结婚。

她才知道,原来距离隔得再近,仰望他心墙的高度,还是望不可及。

他从来没打算让她知道他的事。

就像他对她的事,也从来不关心。

*

陆承风离开家几天,云挽在家没事做,就把庭院里的枯枝落叶收拾了,又去裁缝店选了很多布料。

瞿婶问她:“这是干什么?”

云挽笑笑说:“缝百家被。”

一般小孩子出生都会盖这个,不过现在都是网上买的,很少有人会做针线活了,也就瞿婶那代的还懂些。

云挽是因为小时候,家里境况不好,各种手艺都得学着,针线活是最基础的。

瞿婶说:“我记得先生之前,有常光顾的做衣服的店?打个电话让他们做呗。”

她看眼云挽戴着的顶针:“不然扎到了,多怕人。”

云挽低头,笑了笑把线咬断:“没关系,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做,缝个小被子玩玩。”

瞿婶忙活完了,就坐下来看她缝。

云挽手艺好,针脚缝得很细,瞿婶看了都说:“哎哟,我当年的手艺还不如您呢。”

云挽就笑。

陆承风走后的第三天,刘楚茹给她发了条消息,是约她吃饭。

她给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