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阿雨想让我送给谁?”大哥笑了笑。

“当然是你的心上人。”我晃了晃手串。

“阿雨能把花送给妈,不准让我送给你?”大哥说。

“可以,”我笑说,“就是容易坏,不好让我放起来。”

“放到哪里?”大哥捏了捏我的脸。

“盒子里,”我说,“大哥送的东西,我怕弄坏了,全都放在里面的。”

“坏了就坏了,那些东西又不贵。”大哥说。

“那些东西可都是我的宝贝,”我摇了下头说,“每次想大哥的时候,我就会把它们都拿出来看一看。”

“这样就不想我了?”大哥摩挲起我耳垂上的细痣。

“还是想。”我并不隐瞒。

大哥亲了下我,温沉地说:“阿雨,这次大哥不会再走了。”

37 | 樱桃

【03】

父亲带着大哥上药房做了两个月的差事,等门外那棵梧桐树飘落三夜的淡紫色花雨后,百济堂的账簿和钥匙都交付到他手中。

正院里的池塘养着几条珍贵的洁白锦鲤,朋友爱坐在天井下面的穿廊上喂食,打趣似的问我:“雨顺,如今你哥当了家,你就不怕以后他把你赶出去?”

“不怕。”我蹲在旁边紧盯住粉红荷花上那只蜻蜓的动静。

朋友想了想:“那你哥分你宅子和地契没有?”

口袋里装着大哥买的话梅干,我摸了块放进嘴里:“大哥说宅子和地契都是我的。”

“当真?”朋友惊得瞪大双眼。

“真的,大哥当着所有长辈的面说的,”我又说,“不过我没答应。”

“你个傻子,”朋友失望地叹了声气,“你哥估计是看你病殃殃的,活也活不了两年,索性拿好话哄哄你。”

“你也真是,你哥说什么都信。”

蜻蜓正好停落到脚边,顾不及回应朋友,我伸出双手将它稳稳扣留。

“杜少爷很有闲心打听别人的家事?”头顶突然传来句冷淡的审问。

朋友肩身猛颤,转过头登时瞧见面无表情的大哥,起身恭敬地行完礼后仓促逃走,奔出院门时险些绊倒。

我不解地望着朋友略显狼狈的身影,心想大哥又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阴鬼阎罗。

“捉的什么?”靠近后,大哥温声问我。

我把沾满泥巴的脏手放到大哥眼前,掌心张开的瞬间,蜻蜓敏捷地飞走。

白忙活了半个上午,此刻我失落地垂下脑袋。

大哥轻笑了声,摸出绣着青竹的手帕给我擦手。

往后半个多月,我都没有再见过朋友的面。问起书斋的先生,他说杜少爷被关了禁闭,罚在家中抄一千遍《道德经》。

我又问先生知不知道朋友犯了什么事。

先生说:“多长了张嘴。”

掀了掀眼帘,我听得云里雾里。

大哥神通广大,回家后我接着问他。

大哥淡定地抿了口茶:“他不该长嘴。”

我更加迷惑。

眼见大哥没有再解释的意思,我识趣地闭了嘴,守在池塘边捉了几天蜻蜓便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橘红的凌霄花满满当当地攀附着青砖黛瓦的马头墙,如同每天都有很多话想跟大哥说的我。可惜我白天见不到大哥,只能晚上跑到他房间里睡觉。

大哥没有赶我走,有时还会往我嘴里放颗糖。

等我说完,裤子已经被大哥完全脱掉,光溜溜的屁股还落在他手中揉弄。

自从大哥归家,一日三餐他都要守着我吃完。因此我身上多长了些肉,现在整个人好歹能够看得过眼,不会再被旁人调侃是病猫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