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相信光,我们就能再见。”
小锅盖不暇思索地相信我。
将人送走,离开牯岭桥后我迎面便碰上宝贝老哥。
“小混蛋的屁股又痒了?连小孩儿的作业都敢抢去玩。”我哥把我的罪行尽收眼中。
“这叫行侠仗义。”我嘴硬说。
我哥轻笑了声,接着帮我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
我盯住我哥戴着黑色皮手套的修长手指看个不停。
末了,我哥捏了捏我的脸:“小色狼看够没有?”
“没有。”我直言。
收回手,我哥狡猾地放进大衣口袋中。
我打算让宝贝老哥晚上戴着这副手套帮我打飞机,然后亮出胸前的奖状给他看。
坐上车,后座赫然放着束包装精致的粉色康乃馨。
我哥从来不会买假花,我猜妈肯定很喜欢花。所以独自去看她的时候,我也学我哥买货真价实的鲜花,还会让老板帮我绑个漂亮的蝴蝶结。
一路向南,阳光透明如麦芽糖,皑皑雪地上的冰凉空气很好喝。遥远的山峦与高大的白桦林顶天而生,周而复始地迎接着这场银线冬。
墓园清静如常,不宽的小道两旁种着耐冻的雪光花和麦冬草。脱掉手套后我哥用指腹擦拭干净墓碑正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