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走到一半溜去了鸟雀笼,趁人不察,又从那处迂回来了你殿里。”

他的语气倒是恳挚坦然,将此类等同于溜门撬锁的龌龊举动说得无比的理直气壮。

“也亏得你这栖雀阁位置偏僻,远离东西六宫,不然我还真不好偷偷潜进来。”

“……哦。”

郁棠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而后便低下头去,神情里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腼腆与尴尬。

她实在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同季路元说些什么,一夕过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季路元也变了,整个人像是突然卸下了某种防备,对她的好不再遮遮掩掩,较之少时甚至更为热烈直白。

这变化说不清又道不明,加之她又尚且处在‘趁人之危睡了人家季世子’的愧疚之中,一时竟也不知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他。

但好在季路元并没有让这沉默延续太久,他从袖袋里取出一罐药膏,自顾自地上手就要去掀郁棠的薄被。

“过了一日,身上还疼吗?”

他还是方才一脚踹开了试图跟着看热闹的季十九,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昨夜最后在郁棠腰上捏的那一把似乎又忘记了收着手劲。

“将裙带解开,我看一眼。”

“……你等等!”

郁棠这下是真的慌了手脚,忙不迭抬手去推他探过来的手臂,“季昱安,你别太离谱!裙带,裙带怎么能随意解开给你看?”

季路元被她面红耳赤的模样逗笑了,“怎么就不能给我看了?”

他随手将药膏放在翘头,双手捧起郁棠的脸,眸子里玩笑的意味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无比郑重的笃挚与悃诚。

“赐婚的圣旨最多五日便会送到你殿里,阿棠,你很快就要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