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弯着眼睛冲他笑,“或许要亲一下?”

她愈加勾紧季路元的脖颈将人往下拽,“亲一下,大抵就会好了。”

作者有话说:

是谁今天来上班了呢?是我诶

天天支撑局点升级升级升级,局点倒是撑住了,我快撑不住了呜呜呜呜呜

没地方说,作话卖个惨qaq

75 ? 圣旨

◎“我不需要你与我共同面对,我需要你离开。”◎

郁璟仪连夜休书, 寻了个无关痛痒的理由一笔带过他们无端出现在宜州城的原因,又着重称述了郁棠受伤一事,连同宜州通判王大人的上奏折子, 一并快马加鞭地送去了永安帝的案头。

与此同时,盛时闻也开始以宜州城为起点,大肆宣扬着‘我朝公主于大勰境内惨遭戛斯人行刺’一事的原委始末。

他惯是个煽动人心的好手,不过三日四的功夫, 整个宜州城及其附近州府便都知晓了这件事。

戛斯近年来异动频繁, 虎狼之势有目共睹, 百姓们本就心存不满,奈何上头不表态, 他们便也只能在茶余饭后之际打鸡骂狗地过过嘴瘾。

不想其今次竟是嚣张至此,直接将大勰的颜面都踩在了脚底, 元元之民一时义愤填膺,只道戛斯人着实欺人太甚, 朝廷也是时候该出头露面,让这狂妄之辈得些教训了。

激愤之势与日俱增,热血之辈有加无已,然大家小户一具恚怒至此,永安帝却像突然消失似的,连续几日称病免了早朝,将‘公主遇刺’一事的裁决一拖再拖。

永安帝这厢尚且端着个置而不问的回避态度无所作为,戛斯部落却开始似春日稚虫般蠕蠕而动, 借着个秣马练兵的浮泛因由,三天两头的出兵压境, 扰得边境的百姓睡卧不宁, 个个惶惶不可终日。

“我看父皇是打算将这事大事化小了。”

郁璟仪面色不虞地将茶盏拍在桌上, 任由漾出的茶水囫囵沾湿她的衣袖,

“真是荒唐!如此听之任之,日后是不是还要将我的晏和殿分出一半给戛斯人住啊?”

季路元彼时正坐在火盆前,将今晨收到的信笺一张张焚毁,

“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戛斯人可以撕破了脸耍赖到底,我们却不能。十一昨日亲自带了一队守备军驻守到了边境线,营帐堪堪扎好,屯粮的帐幕就被人偷偷投了飞矛,若不是他发现及时,半个营的粮草怕是都要付之一炬。”

一旁的郁棠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戛斯人有些过于嚣张了?他们难道就不怕平卢直接发兵吗?”

“直接发兵?”

季路元嗤笑一声,

“人家戛斯人一没有越过边境线,二没有留下烧营的证据,咱们的好陛下又迟迟不肯下旨,平卢如何能发兵?他们不过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罢了。”

跃动的火光冉冉投在他黑漆漆的眸子里,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也凭白衬出了三分狠戾,

“况且紧邻边境线的村落里还有不少平卢的百姓,我们的顾虑远比戛斯人要多得多,我已经传信命令十一带着他们尽快撤离,只是如此狼狈地弃居而逃,着实憋屈。”

小桌对侧的盛时闻撩袍蹲身,也将手中的密信扔进了季路元面前的火盆里,

“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人家戛斯人都叫嚣到家门口了,你我总不能还靠着传递书信来发号施令。季路元,我打算今日就动身回宁州。”

季路元点了点头,“十九已经雇好了船,我们明日也会回平卢去。”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郁璟仪,“你带来的那几个人呢?是留在宜州继续盯着动向,还是明日同我们一起登船离开?”

郁璟仪一时未答,仅只神色不明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