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他怀里。

她引着季世子的手环上自己的腰身,摆弄着他的十指交叉相握,不甚熟练地做出一个内扣的结。

身后的季路元闷声笑了笑,温暖的胸膛震了一震,掌心顺势向后轻压,依着她的心意将人牢牢搂在了怀里。

二人相依为命般蜷缩在一片温暖的小天地里,季路元微微垂了头,挺直的鼻梁缓缓蹭了蹭郁棠的额角,“这几日有害怕吗?”

郁棠捏着他的手指,“我一直和璟仪关在一起,不怕的。”

她抿了抿唇,语速拉得很慢,是个欲言又止的迟疑样子,“方才的那枚红尾短镖……”

她不知道该不该在此时和季路元坦白自己前世对于红尾短镖的那段记忆,毕竟重生之事太过诡谲怪诞,郁璟仪当初也是用了许久的时日才终于相信了她的经历。且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强行带着郁棠听了小半月的驱邪经文,给她送了一大车的滋养补药。

季路元顺着她的话,“红尾短镖如何了?”

郁棠犹犹豫豫,“我前几日从盛时闻那里……”

季路元:“啧!”

郁棠连忙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先别生气,是正事。我前几日从盛时闻那里看到过类似的红尾短镖,这镖在宁州城也会有吗?其他地方呢?譬如,譬如边塞的戛斯部落呢?”

季路元反手握住她的手,“那镖是栎林校场独有的,其他地方八成不会,也无权去使用。”

“这样啊。”郁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果然,前世杀死她的人并非戛斯骑兵。

所以是郁肃璋要杀她?

可那人明明还让冬禧传了话,信誓旦旦地说要带她回去,况且彼时他根基基本牢固,正是等待承袭大统之际,没有理由联合戛斯骑兵反了自己的天下。

思绪间季路元已经开口又追问了一句,“阿棠为何要这样问?”

郁棠回过神来,“只是觉得皇城脚下的校场同样藏着深不可测的暗潮。季昱安,今日之后,你能否安排些人盯着这校场?”

季路元答应下来,随即又轻哼一声,桃花眼里含着些遮遮掩掩的心虚与失落,满脸不屑地嗤声道:

“盛时闻那混账满口谎言,阿棠,阿棠以后别信他的话。”

这话说得像是个讨巧告状的稚拙孩童,郁棠当即莞尔,她稍稍踟蹰,却是很快下了决心,双手按上腰间季路元的手,身子一欠便从他怀里挺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