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取善追上去:“等等,既然贵妃娘娘要拿我问罪,我也该入宫在陛下面前亲自分辨,没有躲在府里的道理。”
崔竞被她抓住手腕,显然不同意她的做法,拧起眉头:“如今宫中必然生乱,还不知情况,刀剑无眼你可知有多危险?”
既然李贵妃要拿他的妻子,必然会防备他,调动她自己的人把守宫门,他只能闯进去。
“事态紧急,四叔就别顾虑这些了,我在府里不会比在你身边更安全。”
这一句话说服了崔竞,他也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当即捞起孟取善,大步往外走。
他揽着孟取善骑上马,带着人到门口时,正撞上阎奕和另一群士兵围拢在府门前。
崔竞不慌不忙,目光往阎奕身后一扫。
阎奕是银枪班都知,而银枪班隶属崔竞统领的殿前司,所以阎奕身后只有几个眼熟的银枪班面孔,其余都是阎奕父亲从侍卫亲军马军司调过来的人。
跟在阎奕身后那几个眼熟的殿前司人,包括阎奕,都在崔竞的目光下产生了片刻退缩。
阎奕想起亲爹的叮嘱,硬着头皮道:“崔指挥使,我今日是奉李贵妃命令,来捉拿谋害陛下的嫌犯,还请崔指挥使……”
崔竞打断他:“无凭无据,也无陛下的旨意,敢带人来抓一个诰命在身的夫人,李贵妃此举已经越矩,而你,是我殿前司都知,以下犯上为一罪,勾结后宫越矩行事为二罪,我说你有谋反嫌疑,你又有何可辩?”
他举起长枪对着阎奕,锐利的目光看向他身后那些动摇的禁军:“我等忠于陛下,如今陛下被奸妃蒙蔽迫害,我正要入宫护卫陛下,尔等若是助纣为虐,便为逆贼,在我枪下丧了性命也死不足惜。”
说罢他也不管这些人如何,手一扬,带着身后的士兵往前冲去。
本就不够坚定的一群人看他这样气势汹汹带着杀气冲来,下意识都胆怯地避开去,几个脑袋一热跟着阎奕来“建功立业”的年轻郎君更是后悔不迭。
而阎奕,他在众人之前,避无可避,只能迎战。
崔竞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手舞动着长枪,三两下就把这个和他比起来格外笨拙的大块头挑到马下。
阎奕落马滚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被其他人扶着站起来,只能看着崔竞一群人离开的背影,被马蹄踩踏出的灰尘蒙了一脸。
“现在可怎么办?”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