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个青年男性,年龄应该不超过35岁,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周内。”

陈豆豆瞥见死者面孔的那一刻,胃里翻江倒海,跑去跟着法医实习生一起干呕。

柳回笙则蹲在死者旁边,一手拖镜头,一手按快门,聚焦到死者头上开始拍照。死者双手被绑在一起,眼睛被黑色布条绑缚,皮肤呈现长期泡水的肿胀和发白,口鼻被鱼虾啃得烂得不成样子。

法医戴着外科手套,指了下死者头顶的位置:

“这里有淤伤,重点拍一下。”

柳回笙照做:“好。”

“还有这里的尸斑。”

“脚踝的淤伤,右边严重一点。”

“手腕这里有受伤痕迹,应该是挣绳子的时候弄的。最开始,手应该是被绑在背后的。”

......

法医说哪里,柳回笙便拍哪里,甚至还多拍了一些细节,比如绳结的形状,手表的牌子等等,期间没半点惊惧。要知道,这种程度的死状,很多有刑侦经验的警员都不一定能接受。

“可以啊。”转头看向赵与,赞赏道,“赵队,你们组这新人不错,很淡定,有大将风范。”

赵与赞许地点头:“她是侧写师,之前在美国办案。”

“侧写师?”法医讶异,紧接着看向柳回笙,“之前他们说重案组来了个很厉害的侧写师,一连破了两个大案子,就是你?”

柳回笙颔首:“是大家一起破的,我只是起点小作用。”

法医说:“你太谦虚了,我们法医组的同事都听说过你。好了,我要先把尸体运回去,做一个详细的鉴定,希望报告出来之后,对你们破案有帮助。”

“好,辛苦您了。”

“分内事。”摘掉外科手套,转身跟赵与握手,“那赵队,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