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贴近墙砖,通过强光反射观察砖面的痕迹。沿着右手的位置从下往上缓慢移动,移到离地面1米5往上的位置,出现了划痕准确来说,是皮肤油脂和指甲一起留下的错乱的抓挠痕迹。
赵与上前:“有痕迹?”
“嗯。”柳回笙收回手机。
“你看出什么了?”
柳回笙抿唇,目测了一下死者身后的空间,是一段空旷的没有桌椅沙发和装饰物的路段。眼前浮现案发当时的画面:
“凶手是死者认识的人。他趁死者走到墙边,从背后袭击。死者挣扎过,但被用力摁到墙上。心脏中刀,刀没有拔出来的时候,人可以挣扎一段时间。但凶手想速战速决,又不想过多的血溅到自己身上,就用毛巾捂住背后中刀的位置,把匕首抽出来一截,导致血液从胸前的伤口喷溅,溅到墙上。这样一来,死者很快丧失挣扎的能力,并在断气之后,跪到地上。”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
顺着她的描述,赵与从死者身后的地毯一路看向门口,光洁的地板看似可以留下很多脚印的蛛丝马迹。
“但是取证难度很大。这房间是新郎休息室,路线右侧还是沙发和桌子,从一大早接亲到凶案发生,中间很多人经过,或走动,或去沙发休息,或吃桌子上的点心,都可能留下痕迹。”
柳回笙赞同这个说法:“不仅如此。凶手的计划很缜密,这把凶器上一定没有留下指纹,就算找到那张毛巾,也很难提取到指纹或者DNA。”
话音刚落,韩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赵队,花园的垃圾桶有发现。”
一块带血的毛巾,一张已经干涸的带血的湿巾。
血迹样本经鉴定跟死者郭崇安的DNA完全吻合。但,正如柳回笙所说,毛巾和湿巾上没检测到除了死者以外任何人的DNA。
“小陈,去把酒店监控调出来,尤其案发房间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