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盒的音调，天空之城的旋律。

心脏高悬，在断头台顶端摇摇欲坠。远处想起歌声，是缥缈诡异的童谣。

警员狐疑地仰头：“这怎么还放歌了这？”

砰砰砰！

很快，门口传来敲门声，声声铿锵。

“谁啊？”警员隔着吼了一声，转而跟电话里的人说，“佟警官，你稍等啊，等会儿打给你。”

说着朝门口走去。

柳回笙瞳孔骤缩，伸手探出铁杆，却只能用指尖擦到警员的胳膊。

“别开门！”

警员自信一笑：“怕啥？应该是小孙他们回来了。”

细密的鼓点落上面鼓，鼓皮上的碎米激荡四溅，雨点般坠地，荡起大片灰尘。视野被烟尘覆盖，所见只有浓厚的灰色的烟雾，视野受限，其他感官变得无比清晰。胸口的心跳不知觉加速，跟着鼓点一起，咚咚！咚咚！急促地拉紧脑中的缰绳，几近崩裂。

柳回笙紧紧攥着铁杆，手背的细骨高高耸立，内侧皮肤凹陷，似沙漠被烈日灼烧的干涸的径流。

唔嗡

大门打开，隔着遥远的距离，柳回笙听到警员热情地打招呼：

“欧阳老师，您怎么来了？”

第154章 營救趙與（一）

第154章 营救赵与（一）

“欧阳老师, 您怎么来了？”

说完这句，警员就没了声音。

双眼失去焦距，瞳孔褪色, 面部肌肉在短短一秒之内松弛, 似被棉绳掌控的傀儡。

黎明的寂静笼罩大地，万物一潭死水。

古老的建筑在惨淡的月光投下简易轮廓，逼仄的巷道忽然袭来劲风, 树影因此晃动，张牙舞爪地将平静的夜空撕开裂口，宛如恶鬼。猛烈的风势发出野兽的咆哮，刀片般割裂皮肤, 刺穿耳膜。

黑色的平底皮鞋迈入门槛, 鬼差通过黄泉路踏进人间。

嗒, 嗒......

鞋底在水泥地面踩踏出贝壳撞击的声音, 裤管扫过皮鞋表面，似古老传说女巫施法扬起的黑色斗篷。

柳回笙浑身僵硬，四肢温度骤降，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只见地上的影子一点一点靠近, 如吊死鬼冗长的舌头。

脚步声愈来愈近，人影越过转角, 出现在视野中。

欧阳镜。

身穿黑色警服, 肩头的警衔标志着她从警一生的荣誉，上衣材质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 短几公分的裤腿露出黑色棉袜包裹的脚踝。

她走近柳回笙, 年过半百的脸只在眼尾有几丝细纹，呈现出保养到只在女明星脸上出现的年轻态。柳回笙不由想起初次见面, 她觉得欧阳镜看上去太过年轻，若非贾书华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儿，她会以为欧阳镜只有三十多岁。

“小柳，我来接你，跟我走。”

欧阳镜将刚才从男警员身上取下的钥匙，利索打开牢门。

柳回笙盯着她，虚了一下眼睛：

“‘小柳’？你不应该叫我‘Angel’么？”

推动牢门的手一顿，但也仅仅只有一顿，推开铁门：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要想从这里出去，只有这一个机会。”

“外面都说我杀了贾书华，你身为她的母亲，不但不恨我，还要帮我逃狱？”

“就是因为书华死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你要想救赵与，就跟我一起去。不想救她，我自己去。”

赵与永远是柳回笙的弱点，权衡了一下，若欧阳镜是Thanatos，此行便是带她去见赵与，进而折磨她的。若她不是Thanatos，此行是去抓Thanatos。

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