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线索？”

柳回笙朝一旁看了眼，凑近冯晓静，压低声音：

“Thanatos那3张照片里，有一张拍到了赵与的手。手势代表方向，手指重叠代表低处、地下室，手指独立代表高地。”

冯晓静疑惑。

手指重叠跟独立代表地势的高低她可以理解，但，手势怎么看出是东方的？

闭眼，那张照片浮现在眼前。

赵与趴在地上，掌心向内，手掌侧对着镜头。当时的角度，看不到无名指和小指。前三根手指，拇指包着纱布，食指和中指自然弯曲，没有重叠，但这个手势代表什么？

等等。

冯晓静灵光一闪这三根手指如果拉直，拐弯的角度调整成90度，那么，就是英文字母E！

而在英文缩写里，E代表East，东方！

眼睛唰得瞪开，兴奋地拍了下栏杆：“好！还有呢！”

柳回笙继续说：

“我那天发的离职视频，表现得很崩溃，其实是装的，为的就是让Thanatos以为我精神崩溃。而她为了折磨我们，一定会把视频给赵与看。所以，我在视频里留了线索。”

“还有线索？”冯晓静诧异二人的行动力。

“对。我在视频里说，赵与订了一个沙滩餐厅，要向我求婚。其实根本没有这件事。我说沙滩餐厅，是问她，她被绑架的地方，是不是靠海。”

“可是，她现在被囚禁，消息也传不出来啊。”冯晓静担心起来。

“会传出来的。”

“怎么传？”

柳回笙攥紧栏杆，眼中闪过恨意：

“Thanatos为了折磨我，不惜诬陷我杀人。在我入狱之后，她一定会再发一封邮件，跟我炫耀赵与的惨状，让我彻底崩溃。”

话音刚落，冯晓静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专案组的群消息

【绑匪发邮件来了，所有人办公室集合】

这次的邮件是一段27秒的视频。

画面里，赵与被两手吊在头顶，身上似乎没有外伤，但看起来却虚弱极了。头颅无力垂下，镜头只能拍到发顶。

“给你个机会，跟柳回笙说最后一句话。”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传进画面。语调轻快，尾音上翘，代表心情愉悦。

听到柳回笙的名字，赵与抽了一下，吃力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求婚......沙滩......餐......厅......”

随后，是Thanatos尖锐的狂笑：

“呵呵呵......Angel，你听到了？她真的很爱你。但我想，她没命见你。”

嗞

视频到这里掐断，却在柳回笙心中点亮明火。

沙滩餐厅！

赵与就在海边！

蓊城的东边三分之一靠海，三分之二接壤临市。靠海的地域地势平坦，没有高地，唯一的可能，就是外海，在公海领域的普善岛！

柳回笙激动地拍打栏杆，掌心一片通红，拍打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来人！有人吗！有人吗！”

看守的警员被喊得头大，满面愁容地过来：

“柳警官，又什么事啊？视频系统被黑了，现在全局都在放赵警官那段视频，大家都忙疯了，你别在这时候找事了好不好啊？”

柳回笙抓着冰冷的铁杆：

“麻烦你，叫下佟华，我知道赵与被绑架到哪了！”

中年的男警员摊手一拍：

“我也很想帮你。人佟警官刚带着人风风火火跑出去了，哪有空来找你？柳警官，你帮帮忙，我就是个看拘留所的，您这案子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