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来看,伤势不轻,好在心率和血压趋于稳定,没有生命危险。
“贯穿的那根钢筋有铁锈,但好在没有伤到内脏。我们已经把钢筋取了出来,并且做了清理。炎症是必然的,后续可能会有发热的现象。”
“通过片子来看,赵警官的右肩和右臂分别有两根骨头骨折,肩膀有三处骨裂。我们给她打了石膏,未来至少一个月不能运动。此外,内脏有出血症状,我的建议是留院观察几天。”
“头部没有什么重伤,听说你们当时戴了安全帽,这个很重要。说实话,这次赵警官一是身体素质好,扛了过来。二是运气,那根钢筋没伤到内脏,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在梦里,医生的诊治结果不断在耳边回响。将她从僻静幽深的湖泊里唤醒。
她只觉得自己是一只深海里的巨鲸,悬浮在浩瀚无边的海水里,往前看不到光线,往后又是深渊。似乎黑色的海水并不会伤害她,但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似乎又会随时蹿出一个巨兽,将她怀里的人咬伤。
等等,怀里的人?
梦境里的赵与往怀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
人呢?
倚在她怀里的人呢?
阿笙呢?
疑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静谧的病房里,伏在她病床前的柳回笙。
“赵与,再不醒,我就走了。”
再不醒,我就走了。
这话在赵与的心窝子扎刀。
柳回笙曾在她的世界消失了整整八年。饶是曾经岁月旖旎,柳回笙在银杏树下的回眸一笑在她的脑海留下烙铁的印子,但,比这更深的,是当年一去不回的寒风萧瑟的背影。
不可以。
她不可以再失去阿笙一次。
那种肉被硬生生撕开、用脚踩在地上、猩红的血水从生肉的间隙挤出流满一地的剧痛,她无法再承受一次。
光是这么想一下,心脏就已经开始痛了起来。
漂浮在深海里的身体骤然跃起,冲出海面,掀起万丈波涛。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