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即给江志成打了电话:
“老江,我们搜到点东西,麻烦过来一下。地址我发给你。”
江志成摘下外科手套:“好,我马上来。”
随后,保存指纹比对文件,叫上最得手的助理驱车上路。
停车库,三轮车推出车库之后,车库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成了柳回笙读取信息的图书馆。
平底鞋迈入水泥地铺盖的地面,啪地打开开关,头顶的白炽灯散发出熏黄的光线。
用木板和硬纸壳垫出来的床板坚硬且冰冷,床褥破烂不堪,破洞的被罩落出的棉花团藕断丝连,经年未洗的床枕散发出熏天的汗臭。床边成堆的易拉罐和垃圾食品袋堆积成小山,用木棍戳一下,成窝的蟑螂飞快蹿出,四散而逃。
依稀间,柳回笙已经看见,浑噩度日的罗恒在床上绞着破烂的被褥,吃垃圾食品滴下来的辣油被他随意揩在被褥上,吃光之后,袋子随手扔到地上,等着半夜,蟑螂成群结队地去偷里面的油垢。
目光一转,床边的木桌上,零零散散堆着一些螺丝螺母等零件。一张布满机油和污垢的帕子散乱地躺在桌角,黑色的软管胶水没有拧紧,透明的胶体从瓶口流到桌板,凝固成鼻涕状的弯曲固体。整张桌子杂乱不堪,偏偏有一样东西,十分干净。
不用想,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里,罗恒趴在这张桌子上,一门心思地研究着一样东西。一样,他视为珍宝的东西。
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观音坐莲,巴掌大小,高四五公分,圆柱体外一圈是莲花花瓣形状的凸起,花瓣底部粗,顶端细,有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形态。
赵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观音坐莲,眼神一凛:
“整个房间又脏又臭,唯独这个莲花座这么干净,太奇怪了。”
柳回笙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