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神深不见底。另一个表情冷冽, 似焊了一张铁面具在脸上。

“河海重案组。”

赵与亮出警员证,眼睛如钩子般盯着胡斌:

“胡斌先生是么?”

胡斌愣了一下,点头,肥硕的脸颊肉晃了一晃:“是。”

赵与道明来意:“现有一起女性失踪案,想请你配合调查一下。”

时近年关, 风又冷又干,在脸上刮出一道又一道皲裂的口子。头颅冷到失去知觉, 仿佛已经不属于这副身体。指甲盖与甲床分裂, 半透明的指甲往上翻起,猩红的□□宛如蜈蚣狰狞, 深不见底。

审讯室, 胡斌崩溃地拍桌:

“警官,不是我啊!她很早就下车了, 我后面还跑了好几单。我把记录给你看,你看啊,我跑到两点多才回家!”

声音大不代表占理,赵与岿然不动地提醒他:

“不排除你把人绑架之后藏在十三坝的某一个地方,或者打晕放在后备箱。我们看过监控,你驶进十三坝是23点18分,出来是23点43分。这段只有四五分钟的路程,你开了25分钟。并且,你在23点29分结束了这个订单。为什么半路把她放在那边?当时发生了什么?”

胡斌翘起二郎腿,脚尖指着门口的方向他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