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的整洁,整洁到,让人怀疑是否真的有人在这里办公。心底的酸涩像不断涌出的地下水,甘甜的外表下裹挟着厚重的泥土的苦味。
最爱的人不信自己,那是世界上第二无力的事情。
而第一无力的,是自己无法证明。
那天没有正式活动,故而她没有穿警服。贴身的T恤外面套一件羽绒服,就是她整个冬天一成不变的穿搭。
车送去保养了,4S店昨天就打电话来说可以取车了,但她没什么心情,熬着没去。在警局门口扫了辆共享自行车,从警局到公寓的距离,骑40分钟就到了。
可是,刚扫上二维码,身体就应激反应地感知到后方不正常的气息。跟普通路过的行人不同,那是一种具有明确目的,甚至是攻击性的气息。
摁灭手机,转身,眼睛几乎1秒钟就锁定了稀松人群中的某个人影。
她个子颇高,香槟色双门襟长款大衣显得气质出尘,用抓夹盘起的长发疏松地垂落一缕,冷风拂起发梢,被她用手拢到耳后。一双眼睛似乎在笑,但笑意却不及眸底。就那样慢条斯理地款款走来,似踏上红毯加冕的女王,又似手持大刀走上刑场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