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还好么?”柳回笙凝视着屏幕里缠在脖子上的纱布。
电话对面的人停顿了两秒, 随后,从柳回笙的语气波动中读取到信息:
“你知道了?”
梅昭反问。
柳回笙点头, 难受地咬了下嘴唇:“嗯。”
梅昭立即笑着安慰她:“没事, 一点擦伤。”
“我看报道说,差一毫米就打到动脉了。”
“所以啊, 老天站在我这边。你给的小铃铛很有用。”
“可是......”
“没有可是。”梅昭打断她, “做这一行,意外很常见。我以1毫米的差距活了下来, 这很幸运,不是么?”
柳回笙没有说话。
她深知美国这片土地的不确定性,也深知在枪林弹雨中求生的危险,更知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恐惧。
梅昭似乎全然没有那种恐惧,反而安慰她一个毫发无伤的人。
“好了,别担心,我很快就可以回国了,到时候请你吃饭。我保证,一定在圣诞之前回来。”
电话挂断,鬓角的碎发连带着情绪一并吹乱。柳回笙深呼吸了两下,掏出手机就要买机票,从加州飞往弗洛里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