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被抽了一耳光的赵与, 问动手的柳回笙疼不疼。

柳回笙没有说话。被一个高出10公分的人近在咫尺地罩着感觉并不好受,无形的压迫感加上赵与自身的严肃,头顶便似笼了一层黑色的幕布。

想抽手,用力抽出来, 甚至指根已经鼓起细骨, 奈何被握住手腕, 用力抽了两次都没能成功。猛地把头拧到一旁, 脸孔朝向夕阳,万丈霞光墨水般在脸上铺开,湿润的眼眸如水晶倒映出鲜红晚霞,殷红的唇抿起宛如雨中收束花瓣的虞美人。

赵与凝望着这一幕名画,灵魂仿佛被吸了进去, 良久良久,垂眸, 目光落上手里捧着的脆弱绯红的掌心, 弯腰,低头, 虔诚地吻了上去。地上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冗长, 时隔多年,信徒再一次吻上了她信奉的神明。

嘴唇触碰到掌心的瞬间, 柳回笙战栗了一下,强硬着没动,抿紧的嘴唇松了一分,待酥麻的感觉从肿痛的皮肤消失,转回头,看向赵与。

她仍低着头,刻意避开柳回笙的眼神,似乎看着她的眼睛,接下来的话就没办法说出口了。

柳回笙没说话,她也不说,只是这次似乎决意要做什么,深呼吸了一下,抬手,从衣领里拉出项链的链子,扯出一直藏在胸前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