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豆豆本来想说,不用,就是去说一声的工夫,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转念一想,赵与这个献殷勤的劲儿,估计她家师傅还没点头答应跟她在一起呢,继续献一下殷勤也无可厚非。

事实上,柳回笙确实驾车去了盛宝科家中。

短短几天的工夫,盛太太就仿佛老了十岁。双眼空洞地盯着前方,眼睛像被烟熏过,眼珠到眼白都蔓着一团猩红。柳回笙同她说了案情真相,她听着仿佛没听,从头到尾没有换一个姿势,无神地看着前方。

“自从办完丧事,太太就跟丢了魂一样的。”佣人送柳回笙离开,语重心长,“警官,您别介意,她就是太难过了。”

“理解的。”柳回笙说,“她的丈夫正在服刑,唯一的指望都在盛宝科身上。盛宝科的死,对她的打击确实很大。”

“唉,谁说不是呢。”

“你平时可以多带她出去散散心,要是还没有好转,可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嗯,警官,我知道的。已经请过心理医生了。”

“赵玲还没那么快一审,到时候,检察官可能还会来找你们,要求你们出席。”

“好。唉,我也没什么能为盛家做的了。那天要不是我,少爷也不会死了。”

“你也别自责,发生这种事没有人能预料。”

“不是的,警官,要不是我打烂了那瓶酒,少爷就不会死了。”

咔!

脚踝传来骨头错位的声音,柳回笙脚步一顿,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