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回笙拧眉:“我不喜欢吃药。”

赵与坚决:“良药苦口。你要是倒了,我没精力再去照顾一个下属。”

正常人来讲,喜欢的人给自己买药,心里是高兴的。

但她是柳回笙。既然你要抽出精力才能照顾我,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装了好几盒感冒药的塑料袋无害地还到赵与手里,勾唇,笑意不及眼底:

“那赵队就把精力放在该放的地方吧。”

门口,秦松已经把车开过来了,朝几人招手:

“赵队,回笙,可以走了”

柳回笙应声上前,浅笑道:“来了。”

于是,轻车驾熟打开秦松的后座,跨了上去。

秦松狐疑:“回笙?你不都坐赵队的车么?”

柳回笙笑得无害:“怎么,副队不欢迎啊?”

“哈哈,那倒不是,我这车没贴膜,有点热。你要不介意就成。”

“不会,没那么娇气。”

于是,秦松载着柳回笙跟小飞走了,赵与的车便只有小飞一个人。小飞心比天大,什么都没察觉出来,还主动请缨。

“赵队,我来开吧,最近你跟笙姐都挺辛苦的。”

赵与胡乱应了一声什么,稀里糊涂就上了车,几百克的袋子拎在手里沉甸甸的,跟铅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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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宝科住在翁城隔壁一线城市的别墅里,他父亲虽然入狱,但在被查处前跟其母亲办了离婚手续,过户了一大笔财产,母子二人后半生吃穿用度不愁。

一组的同事找到人就做了笔录,结果他似乎知道警察会上门,一句话也不交代。

雷暴雨的清晨,三辆警车冒雨赶到盛家别墅。一组的组长一看到赵与就迎了上去,将情况说了一遍。

“他说他跟孔欣不熟,跟李平和杜建华也只是普通同学,转校后就再也没联系。赵队,咱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他不会说的。”

整组人焦头烂额,笔录本上白白净净,什么有用消息都没问出来。

赵与压了一下手,示意他别急:“先别急,让柳回笙试试。”

“她行吗?我们组最有经验的刑警可都拿他没办法。”

“她可以。”赵与十分坚定。

衣摆余平的辉煌客厅内,盛宝科十分配合地坐在沙发上,其母亲却显然失去了耐心,指着柳回笙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们有完没完?问完了一个又来一个,我儿子好不容易回来,都没有休息!要是把我儿子累垮了,我去市长邮箱投诉你们!”

柳回笙戴一只白色口罩,在盛母的疾言厉色中抬头,语气温和:

“盛太太,稍安。现在这么大雨,我们走也走不了。刚好有时间,跟令郎了解一下当年的经过。不然,我们一大波人杵在这,你们看着也闹心,不是么?”

盛宝科心态平和地拉母亲坐下:“妈,他们也挺辛苦的,反正就是问几个问题,没关系的。来,坐会儿,消消气。”

于是,柳回笙在二人正对面的沙发坐下。陈豆豆被安排去质询佣人,确定盛宝科回来的时间,故此,柳回笙身旁负责做笔录的工作,理所当然落到赵与头上。

盛宝科靠在沙发上,头轻微扬起,四平八稳地陈述讲了三遍的说辞:“警官,我跟前面几位警官都说过了。孔欣当时自杀,我们所有人都很意外。至于你们说的霸凌,我从来没做过。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柳回笙直截了当:“我们走访了当年9班的学生,不止一个人说过,当时9班大部分人都霸凌过孔欣。你就是其中一个。”

盛宝科盯着柳回笙,手朝右边指了一下:“谁说的?有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