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还要狼狈。

裴舟雾深吸着气,缓缓别过眼睛。

“你打算孤身前往上京?”他问沈修年。

沈修年抬了头,如实说:“这本就是我一人之事,还是不要连累其他人了,而且人太多了也难免惹人注目,只怕会打草惊蛇。”

“那你预备怎么做,届时不说扳倒姜丞相,你怕是活着见到他都难。”

“是,我已经离开上京三年,根基都在允南,我去上京城自然是有诸多不便。所以,今日即便裴国舅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若想扳倒姜丞相,还需要借一借国丈府的势,但不需要你们出面,只要能帮我探探消息便可。”

“你倒是算的明白。”

裴舟雾并未全然相信,面对沈修年,他没办法没有芥蒂。

“我怎知你不会联合姜丞相,再反咬一口国丈府?”他又再问。

沈修年怎会不明白他的顾虑,而他也是个有软肋的人,他会将软肋都留在这里。

“我母亲,还有…素素和我的亲生儿子,他们的性命都捏在国舅的手上,但凡我有异动便也是他们灰飞烟灭之时。”

裴舟雾细细想了许久。

他目色凉薄,久不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