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雾坐正了身去,低头面容凝重的看着手中的毛巾,又轻又心酸的回了一句,“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话,究竟哪句真,哪句假。”

那个侧脸在昏黄的烛影下显得格外落寞。

眼下便已然是这般,可见在柳扶楹看不到的这三年里,他深夜独坐时又是什么样子的。

想到这里,柳扶楹心里终究还是像被尖针刺了一下的疼。

说她完全没有感触,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