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错了。”她抱住裴舟雾,言辞也真诚了几分,“是我不好,你要生气也是应该的,不管说什么即便是骂我也好,我都受着好不好。”

裴舟雾回过脸看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所有的不甘怨愤或是委屈都快要从他的眼里倾泄出来了。

唉!

真是天可怜见,怪叫人心疼的。

确实也是,才快活完就问人家什么时候走,把他当成什么了。

“我今晚不走。”

“好好好。”柳扶楹急忙应和,挽住他又道:“今晚夫君就与我同床而眠,我抱着夫君睡,就像从前一样。”

她取过裴舟雾手里的毛巾,起身也要帮他擦擦头发。

刚伸手过去,人就被拦腰抱着坐进了他的怀里。

“给我。”

裴舟雾又将毛巾拿了回去,随即继续替她擦未干的发丝。

擦到一半时,他又忽而双手用力的将她抱住。

拥抱里加满了情深的重量。

“阿萤,你为什么这么坏?”

“……”柳扶楹被问的失语。

“又为什么你这么坏,我却还是想要你,发了疯想要你。”

柳扶楹抬了头,但裴舟雾却不让她看他的脸,他放下毛巾就抱着她坐上了床,接着蹲下身子替她擦着脚,擦的温柔又仔细。

恐怕是又有眼泪溢出,但不想让她看到。

他再抬头,已是云淡风轻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睡吧。”他放下轻纱帷幔。

躺下后,柳扶楹又趴到了他身上去,安静的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

今晚只能辛苦金梨了,万一老太太或两个孩子要来,得辛苦她将人劝回去。

这一夜,柳扶楹睡的沉沉的。

依稀有印象夜里做了好几个梦,醒来后却忘了个干净,扭头一看,裴舟雾也已经不在床上。

她惊坐而起,下了床便奔向门外。

金梨在院子里追着熹姩给她擦脸,看见柳扶楹开门出来,笑着跑来同她说:“夫人,马车都准备好了,等吃过早饭就可以下山了。”

柳扶楹张了张口,想问却突然有些不敢问。

“夫人。”金梨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又再继续说:“国舅天不亮就走了,没人瞧见他。”

闻得此言,柳扶楹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是真的。

她还当与裴舟雾重逢一事只是她夜里做的一场梦。

“好,那就下山吧,待了好几日也该下山了。”

“那国舅呢?”

“即便不同路,但他肯定也是要下山的。”

下山之后,他应该会去找她。

裴舟雾知道她住在哪里,可她却不知他住在城中何处,想着一会找熹姩带她去裴舟雾的客房住处问问,商量商量以后如何见面,总不能日后在沈家私会吧。

只是当她吃过早饭喊上熹姩寻过去时,他那间院子已经空了。

伙计说他大早上就已经退掉了客房。

柳扶楹觉得怪怪的,裴舟雾可不像她,不是那种会不辞而别的性子。

但眼下,她也只能等着裴舟雾再次来找她再说。

收拾妥当后,沈家这边一行人也下了山。

沈修年昨夜是听说熹姩失踪后担心他母亲的身体所以才上山的,后来他又连夜下山回了沈家,早上便没同柳扶楹等人一起。

午时前,马车到了沈家门口。

这条街上有多处住户,唯独沈家对面那处宅子原本已经空了许久无人住,今日却宅门大开好生奇怪。

更奇怪的,是柳扶楹在那处宅门内看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