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身想睡时,他一把把人?薅起来,大手掐着她的下颚,面无?表情地问她:“是不是想死?”
他语气?很凶也很冲。
大概是仗着这会儿?她病的神志不清,连演都懒得演,往日里那副垂眉顺眼的恭顺全部都收了起来,剩下的只有全开?的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南扶光眨眨眼犹如在梦中,心知肚明那逼人?气?势与眼前晃动的这张熟悉的脸很不搭配,但又觉得莫名合理。
她抬起滚烫而柔软的手掰了掰捏在自己下巴上的大手,没掰开?,放弃了,手就虚搭在他的手背,贪凉般不自觉地蹭蹭:“不至于,你先松开?我,有点疼。”
他像是丝毫未察觉她的示好。
手上力道未有松懈,堪称油盐不进。
“那你是想活?”他又步步紧逼般追问。
这次她垂下眼,不说话了。
“……”
好的。
看这样子。
好像也不是很想活。
男人?终于松开?了她,把她塞回被子里,而后转身拉开?门
门外,有梗着脖子站在那不知道多久的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