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吹拂里拥吻了很久。
回去我们坐在公交车上靠着对方,坐在前边的是一个味道很难形容、手里托着一蛇皮袋子名牌首饰和行装样品流浪汉,看起来对零元购十分骁勇善战。看着他形单影只的样子,我有点缺德地想笑。
我看着我哥的眼睛,本来想说一些什么,我哥却突然凑近我说:
“小屿,睫毛真长。”
这家伙真是浑啊,每次都打断我的一些正经话。我摒除杂念努力回想我刚刚想的是什么,然后居然真的想起来了。
我看了看窗外,还没有到要下的站,便跟我哥说: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认同柏拉图了。”
“什么?”
“就是那个哲学家,他说过的理想国。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是在我自己的理想国里。”
我哥笑了,“你确定?大街上到处都是各种抽品打架犯罪抢劫强奸的事情,这可不是在国内。”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
“我们?我们不是经常做吗?这好像不是柏拉图,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次数少了?”
我忍住抽他一嘴巴的冲动,整个身子转到窗那边,我哥笑着把我扳回来:
“知道错了,我懂你的意思,小屿。要是日子能够一直这样,我觉得那确实很好。”
“林远珩,你爱不爱我?”
“全世界最喜欢你了,我爱你,小屿。”
“哦。”
……
我沉浸在跟我哥的battle中扳回一城的快乐中,但是下一个时刻我就发现我因为在心里嘲笑那个陌生人而得到了报应
下车的时候我发现他把我口袋里的零钱给顺走了。
我瞬间觉得自己才是该被笑的那个,一时间无话可说。
果然,人还是得做个好人啊。
是我又转念一想,如果我没有提前嘲笑他,那岂不是完完全全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