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自去了几次游乐场之后,我心情好了很多,可是还是容易失眠,可我哥不允许我再吃那种安眠类的药物。
可我胡思乱想的劲儿就没有停过,所以再从牢里出来之后,我又一次发挥了我的大无畏精神,问了我哥这样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死的埋葬方法?”
我哥不解地看着我,我继续说:
“如果是我的话,我想要土葬。火葬的话,我觉得有点吓人,海葬的话我觉得更吓人。我死的话,规模不用太大,我就想要轻轻松松地走,多买几束花倒是可以,如果能放那种我喜欢的音乐就更好,但是一般好像都是放那种悲奏曲。”
我哥沉默了,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他的沉默让我感到不适,我便笑着说我开玩笑的。
我哥说:
“咱俩埋都要埋一块儿的,你懂吗?”
他说如果我死了,他就直接找个棺材然后硬生生地躺进去,硬生生地把自己熬死,或者直接一刀把自己解决了然后躺进去陪我。他仔仔细细地说了十几种受死的方法,每一种都细致入微,吓得我不敢再想死不死的事情。
我哥开始有意识地带我到户外去玩,我好像能明白他的意图。
他是不是觉得我得了什么疯病了需要去多接触一下外界的事物来减轻一下症状?
我用这种句子来安慰自己,但其实我更多的是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我得了抑郁症的事情。
我在我哥的chrome主页上看到了历史搜索记录,然后第二天那些记录又被清除掉。
我想象我哥惊慌地看到自己忘记删记录的样子,他一定会担心我是不是看到了在心里难受。
但是我并不难受,反而还有些高兴。
我开始规律性地吃相关药物,并且慢慢地积极的去看待一些问题。
我哥带我去了一个轮滑俱乐部,那还是我和他小时候玩过的东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玩了。
印象中还是初中的时候会和我哥一起滑轮滑回家。那个时候比较中二,现在想来特别傻,装酷双手插兜像个癫子一样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现在真是多想一秒都会被自己尬死。
但是那种快乐也是还记得的,那种开心大笑挥洒汗水的感觉,和我哥一起度过的那些一分一秒,却又是怎么都忘不掉的珍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