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最好的资源塞给他,国内最有名的画家,国外最有名的美术学校,全都不费力气。
最让他无力的,是她不记得他。
她的那句不记得,打碎了他人生中生出了第一份期待。
那个奇怪的吻,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倘若将镜头拉远,就会看见,一室昏暗,男人的剪影投射在墙上,他注视着画布,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只有画布上的那双眼睛,在和他的眼睛对话。
画室的地上,堆满了稿纸,离岑尽白最近的那张纸,是不久前才画的。
画上能清楚地看出,那是一双足。
看过那抹扎眼的白,他就像是沙漠里行进许久的僧人一样,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渴。
这太奇怪了。
他对她说了抱歉,是该抱歉的。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次又一次放纵自己……
拿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蓝色眼眸全是隐忍克制。
随着他的一声轻叹,浑浊渲染了花布。
岑尽白在画室呆了很久,久到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九点了。
他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了浴室。
不久浴室传出了浠沥沥的水声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岑尽白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