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被她勾的火气蹭蹭蹭直冒,末几抱着她坐在书桌的椅子内。

怜香便眼睁睁看着他净了手。

“上次想用这个,看你觉得疼就作罢,这次给你试试,这狼毫是新的。”

怜香看着那长长的狼毫,虽惧怕,可心底知晓眼前这位财神爷,得罪不起。

她咬牙,扮出羞涩模样点点头。

事毕,怜香身软无力的伏在他怀里。

也许是温情之后,他格外有耐心,竟帮怜香清理身下水液,随后沐浴更衣,与她躺在一张榻上。

京城内,有人欢喜有人忧。

晋王关押入刑部大牢,此前巴结他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尤其是主动献身的杨淑仪,焦急之下竟买通狱卒企图毒杀他。

还未三堂会审,刘麟须严加看护,唯恐同党来劫牢。

那投毒的狱卒被抓了个正着,慌慌张张的道是有人给钱办事。

如此一查便查到杨淑仪。

皇帝怒不可遏,知晓牵扯到后宫秘事,当即下令处死了那狱卒与相干的衙差,又杖责杨淑仪将其打入冷宫,废了六皇子的皇子职位贬为庶民。

左相实没想到女儿聪明反被聪明误,在他即将退仕时要晚节不保。

还不等皇帝召见他,左相杨承便以老母病逝丁忧为由,主动递交告老还乡的折子。

皇帝倒算爽快,念在他多年劳苦功高,直接允了。

如此,待左相匆匆收拾了行囊离京那天,京城还未天亮,街巷一片雾蒙蒙。

昔日左相也提携不少官员,在朝中算是有所结交,却未有一人前来送行。

薄雾后的马车上。

太子挑了帘子往外看,唇角微勾,笑道,“杨承这些年也风光过,只是他触到了陛下的逆鳞,后宫嫔妃参与党争,是忌讳。”

坐在对面的秦昭借着缝隙看到稀稀落落的送行队伍,眸色幽沉。

秦昭心有疑惑,已然猜测到了什么,心下暗惊。

侍卫之前便发现杨淑仪去过晋王府,前后两个时辰才出来,里头发生何事可想而知。

皇帝的妃子与胞弟媾和,传出去的确有辱皇家门面。

而看太子的神情,一派松快,显然是对此并不意外。

莫不是借着打击晋王连左相也一并拔除了。

“知道我为何唤你出来?”太子看向秦昭。

秦昭拱手,“还请殿下不吝细说。”

“人都有两面,左相早些年与右相在朝堂上分庭抗礼,曾经坚决反对要立我为储君,是因宫里还有个六皇子是他外孙,他想做国丈,”说到这儿,触及了太子的那段往事。

“可母后缠绵病榻,时日不多,加上我浴血奋战刚将皇城从先太子手里抢夺回来,父皇便不予理会坚持立我为储君。”

秦昭点点头,“臣知晓这件事。”

皇后去世时,陛下扶棺痛哭三日三夜,数度晕厥,以于多日无法上朝。

甚至破天荒让先皇后的贴身宫女陪葬,虽过于残忍最后作罢,却让整个皇城都知晓陛下是何其情深义重!

“可你不知,若不是左相,母后不会去的那般快,所以血债血偿,伤到母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太子握紧手指,目色愈发阴冷。

果然那左相回乡途中遭遇流匪。

杨承惊吓过度,还未回到原籍便病逝于途中。

朝内百官无不唏嘘感慨。

五日后,晋王三堂会审,他却矢口否认供奉神像一事,甚至连米粮案也拒不认罪。

其后第七日,王府的管事主动画押认罪,道是他偷了晋王的贴身印章,私下与那些官员联系,将府里每年的俸禄米粮偷运出去倒卖,若有发霉的更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