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却道,“老鼠也会咬人,他这次来京城,去见了右相,那右相可是太子的人。”
当今朝堂,右相是太子党。
左相的女儿入了宫做妃,如今有个六皇子,因生母淑妃的位阶尚能在陛下面前博得关注。
“所以你想说,今日事便是太子所为?秦朗,若真如此,太子那本王不会罢休,但你这儿,也须得褪层皮。”
暗室内
宽敞的拔步床上,四根床柱上绑着麻绳,绳索困住柔软女子的四肢,将她吊起,摆成个易于玩弄的姿势。
这边厢的折腾着歌姬,那心里还在想着怜香妩媚的身姿。
可惜,可惜了,竟被她逃了去。
不远处的铁架上,秦朗衣衫尽碎,浑身鞭痕累累,尚算俊逸的一张脸,早辨不出原本的相貌。
肆意逞弄后,浑身舒畅的刘麟下了床榻,从侍卫手中接过长袍,边上的婢女立即上前帮他系好。
“本王让你办点事,你都办不好,还如何在本王身边待着,就你这点手段想取代你大哥执掌国公府,未免痴人说梦。”
刘麟取了鞭子,沾了盐水抽在秦朗伤口处。
“呃啊……”秦朗咬牙憋着,口中仍吐出痛叫。
“别叫,本王不喜在教训狗时听到声音,否则,便扒了你的舌,”刘麟抽了十来鞭,将银鞭仍在地上,随后大咧咧的敞着腿坐在椅内。
秦朗咬牙,口唇里血腥弥漫,好半晌才嘶哑着声音道,“臣的错!”
“知错便好,接下里,要是再有半点岔子,仔细你这条小命,还有你秦家,本王可不留废物在身边。”
秦朗被卸了半条命,心中既恼恨大哥,又恨不得将那贱人挫骨扬灰。
而另一处,左相吃了大亏,本想直接告到皇帝跟前,却被自家女儿拦住。
“父亲息怒,此事若闹到陛下面前,对咱们家没好处的,倘刘麟发咬一口说是父亲府上的姨娘勾引,到时反倒落人口舌,”杨淑妃生的妩媚柔婉,身段媚骨天成,她还要靠着六皇子翻身,自然想着拉拢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
“父亲倒不如顺便想想,趁此机会,和那晋王攀上些人情。”
左相白须发抖,“娘娘是要臣舍了老脸去与那淫贼说项?”
“父亲,什么淫贼啊,他好歹也是先帝的儿子,”杨淑妃以帕拭泪,“父亲就不为自己的皇外孙着想?若太子登大宝,他那般凶狠性子会容得下兄弟?”
能坐上东宫太子之位,手段自然狠厉。
只是太子明面上装着仁善勤勉。
左相不语,陷入沉思。
半晌左相才道,“淑妃娘娘且宽心,此事老臣自有章法。”
京城就是个大染缸,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晋王狎玩左相小妾的事转眼传得沸沸扬扬。
秦夫人一日没见过两子,差人去将军府衙询问。
衙门的衙差回,“两位爷有事要忙,夫人静等便好。”
次日上朝时,都察院御史便参了国公府秦昭一本。
折子上写着秦家虽贵为把关统帅,但治兵不严,导致那米粮发霉,且他麾下将士隔三差五狎妓,哪里还有心思抵御外敌。
这样凭空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朝堂上瞬间陷入非论。
文德皇帝近大衍之年,早先若不是秦老将军,只怕眼下还不能稳坐江山,他自是不信,毕竟早前秦昭入宫数次提起米粮案。
却不料,御史的话引起的轩然浪波后,立即有工部的人站出来。
工部这位尚书与御史不对付,三两句便戳着对方脊梁骨。
将御史在外收受贿赂的黑料给抖了个干净。
风向瞬息而变。
原本针对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