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想将她怀里的棉袍取走。

怜香受到惊吓,死死瞪着她,杏眸哭的红肿,眼眶仍不住有泪水流出。

她脸色苍白如纸,对他半是怨恨半是惊恐,不由得挣开他大手往墙角躲。

“你……是你害死了长生,”她声音沙哑,口出惊人之语。

秦昭蹙眉,颀长身躯站起,一步步往她身边走,“你说什么?”

她缩了缩脖子,失去至亲,脑子乱如麻绳,那种没了支撑的感觉快要撕碎她。

“我不知晓那日为何如此巧合,闹事的流民去了善堂,也不知你们早对他们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主动闹事,我只知,长生去了善堂粥棚,他本可以活的好好的……”

她边说边哭,孱弱的身子抖得如秋风中落叶。

秦昭气的心口疼,即便他明白长生的死与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若要这般强硬的扣在他头上。

他不允!

“你认定如此,说是我害死你弟弟,然后恨我?是不是还想杀我?”

男人眼底幽深,将她困在方寸之地,夺走她怀里的衣袍,“沈月娇告诉你什么了,她那等蛇蝎女人,嘴里能有几分真话。”

“她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认清现实,”怜香理智全无,颇有些口不择言。

她自小隐忍,从未与谁生过口角,甚至百般忍让,为了幼弟什么都能做。

如今长生没了,她还如何撑下去。

“若是当日我没有为了那百两银子做您的侍妾,也许就不会有之后的事,阿弟也不会死。”

怜香呢喃,这一刻,她宁愿舍弃一切换回阿弟的生命。

“你再说一遍!”

秦昭豁然欺身,握住她肩膀,几乎把人提起来。

怜香踢腾着双腿,苍白的脸上泪痕连连,依旧含糊的道,“我不该来京城,不该认识你,更不该答应做你的妻子……”

男人喘了口粗气,心底那点子怜惜瞬间被怒火取代。

“你的意思,后悔答应爷了,你不愿意嫁给爷了?”

秦昭冷声问,浑身血液沸腾,叫嚣着要给她点教训。

让她说胡话,让她信那恶毒女人也不信他!

怜香不知弟弟的死状,约摸很是凄惨,她询问石嬷嬷时,石嬷嬷转头抹泪。

见她咬唇不说话,秦昭大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爷在问你话,你后悔答应爷了?说!”

不可忽视的冷冽,急迫的扫过她面颊,怜香向来温顺柔和,此刻被他捏的脸颊生疼,竟然打从心底生出几分抗拒。

“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那宋永临,还是别的男子?怜香,我用这颗心告诉你,长生的死,是个意外,山匪扮作流民去闹事也是巧合,朝廷的确要抓捕贼人,却绝不会拿任何一个百姓的性命做筹码!”

“沈月娇满口胡话,我这便带你去与她对峙!”

怜香唇瓣蠕动,“太迟了。”

“那你如何肯信我?”秦昭再次发问。

而那纤弱娇儿垂下头,双肩不住颤抖,热泪从她眼角滑落,任凭他如何问都不再开口。

秦昭怒极,打横将她抱起来,大步朝拔步床走,将她置于松软被褥间。

一面去剥她衣裙,一面厉声问,“你不说,我就偏要你说!”

他也是气急,下手没了准头,力气难免大些,她往常在他身下承欢,总是满面绯红,情动时更是流出诸多水儿,整个人软的不成样子。

怜香躲不及,呜咽一声,感到他迫人冷意,打了个哆嗦,抬手去推挡他胸膛。

秦昭便捉住她两只手,举过头顶定住,牙齿撕咬她下唇,“还不说?”

俯首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