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后颈仍酸疼,恍惚想起来竹林里的事,心有余悸,“您是在何处找到我的,是不是竹林里……”

秦昭抚摸她的脸,隐约猜到个囫囵,脖颈后的手刀不是宋永临能做出的力道。

“许是附近的百姓见着你受伤昏迷将你送到茶寮里,我到的时候,你仍昏睡着,好在并没被流民伤着。”

怜香低头看到换了衣裙,自知他定是查验过,当下松了口气,重新窝在他怀里。

她懒懒的,猛地抬头,惊声问,“长生……长生也在粥棚,他没事吧?”

秦昭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旧含笑,“没事,已经差人送回书院,等你休养好我着人把他接来。”

“那就好,你不知那会子我多怕,他还没长开,哪里禁得住推搡,不过倒是很懂事,说你是他姐夫,为你做事理所应当。”

话说完,便抿唇笑了。

秦昭闭了闭眼,揽她更紧,“嗯,是很懂事。”

一时回了别院,丫鬟烧了水送来,秦昭小心给她沐浴,擦洗干净把人抱到床上,又让人熬了安神汤送来。

劳心劳力的服侍一番,细致周到的让人咋舌。

石嬷嬷何曾见过大爷如此尽心,单就这寥寥数日相处便知晓大爷把夫人揣在心坎里,当成宝贝疼着。

等大爷哄睡了夫人,出了门,石嬷嬷试探的问,“小公子可曾找着了?”

秦昭脸色阴沉,半晌才低声道,“此事休要再问,若夫人提了只说人安然无恙,当下你们好生照顾好夫人,国公府有任何人来只管给爷打出去!”

石嬷嬷是个聪明人,猜到大爷话里意思,难受的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