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的?”

他云淡风轻,“有年冬日,蛮族突袭,我带了百人追出三百里,至冰河之上将其拦截,砍了对方头目的首级,不过也中了一箭,离着心口很近,便是在鬼门关走了遭,军中大夫也说撑不了几日。”

怜香紧张的看着他,手下轻轻的来回抚,“还疼吗?”

秦昭自是享受她这般温柔,低头亲了下她额,“早已不疼,只逢阴天下雨有些痒而已。”

见她露出疼惜神情,又挑拣了几场较为惊险的鏖战,将她吓得花容失色,两只白玉般的小手握住他大掌。

得她担心,秦昭不由心底畅快,薄唇抵着她耳廓,笑道,“为夫这身上的伤,没有上百处也有几十处,每次都是险于黑白无常擦肩而过,夫人可要仔细看看?”

怜香眼底漫上心疼水汽,幸而马车尚算宽敞,车窗关紧,又无人打搅。

她索性解开他衣袍。

将那些伤口从上至下的察看清楚。

指腹蹭过深浅不一的伤处,有些多年已过,疤痕早与肌理融为一体,既可怖,又让他健壮的身躯多了丝威武气魄。

马车外,侍卫们有条不紊的跟着,个个都习以为常,便是严峰也神色照旧。

他们将军好容易得个娇娘,如今是千宠万爱,脾气都比往日好了几分。

于他们而言是件好事。

唯一抓心挠肝的是,这些个多年光棍,如今也没有妻子,心内万分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