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火入宫,除了太子刘璋,几位兵马大将军,另有兵部尚书,右相赵林甫皆在殿内。

“看看罢,这便是南水那边送来的战书,”皇帝将烫金战书递给李福全,大太监将战书依次拿给几位大人察看。

战书上写大楚有意欺瞒,心意不诚,那盟约自然便要作废!

兵部尚书猜度,“早前齐国那边有支商队在边境被劫,莫不是他们以此为原因撕破之前的盟约。”

“既是边境,那又如何说明是大楚的匪贼,兴许是他们齐国的,不过是想栽赃在我们头上,”兵马大将军邱德兴快言快语,“既要打,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何必找这些见不得人的借口!什么欺瞒,我们何时欺瞒过齐宣帝!”

皇帝看向秦昭,问道,“秦爱卿,你以为该如何?”

好不容易维持的和平,谁愿意打破,一旦开战必然生灵涂炭。

秦昭拱手,“臣以为,此战稍延,战书上定下十月,在此之前,查清原委,再做交涉若交涉不成,便图之战术。”

太子刘璋点点头,“儿臣觉得秦将军所言极是。”

几个将军主战派,右相与兵部尚书主张秦昭的做法。

僵持半日,皇帝下了决定,命秦昭即刻赶去南水驻地。

“此次不知对方到底做了什么计谋,你万事要当心,我给你拨派些人手,供你调遣,”甫出了大殿,刘璋便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秦昭。

“拿着这枚玉佩,那些高手你便可随意调遣。”

秦昭顿了顿,接过玉佩握住,随后拱手道,“微臣知晓,殿下放心,若能止住一场战争,臣定当竭尽全力。”

“好好活着回来,本宫以后可还需要你的辅佐,”刘璋淡淡而笑。

秦昭再次行礼。

因涉及机密要事,秦昭对外说回西北一趟。

秦夫人抹了抹眼泪,紧忙着帮他收拾衣物吃食。

秦朗却隐隐猜到大哥是要去南水。

他虽卸了职差,可衙门里还是有人,平日借着吃酒走动,听说了些消息。

他多了个心眼,暗里找了往前晋王麾下的人,托人往西北送信。

临走之前,秦昭去瞧了眼那躺在榻上还未清醒的女娘。

若在半年前,他出征或是公差绝不会有这种心思,眼下只坐在床榻边,听她清浅的呼吸声,抚摸玉白光滑的肌肤,揉弄双股间粉白柔嫩,便生出许多不舍。

温柔乡,英雄冢。

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软筋散的功效还未散尽,怜香模模糊糊觉得有人抚她的脸。

熟悉的粗粝感,让她贪恋,甚至想睁开眼去看看他。

天色昏暗时,她总算清醒过来,余晖下,榻边的金枝忙给她递了水。

“你这一觉睡得太长了,你不知,大公子接了公差匆匆忙忙走了,走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金枝自顾自说话。

怜香想起晕倒前的一幕。

她被宋永临抱在怀里,又摸又亲,还要与她玉成好事。

“大公子去哪里了?”她一阵慌乱,拾了衣衫胡乱往身上套,低头看到自己胸口腰腹上清晰的指痕,吓得脸色惨白。

这些,难道都是宋永临摸出来的?

她与宋永临到底做到什么地步了?

怜香六神无主,肩背酸疼,连双腿间都有些粘腻感,羞耻加上悲愤让她犹如跌入冰窖。

“去西北了,你别急啊,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他!”

她颤抖手脚穿戴好,央求院子里的侍卫带她去西北。

“香姨娘还是莫要为难我等,我等奉大公子的命,自然不会带您离开京城,您就歇了这个心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