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知主人为何手抖。
“既知晓叫我为难,昨夜里如何脱了衣裳做浪荡之举,直接让管事将你绑了送官省事,”秦昭说完,鼻息隐能嗅到女子身上的香气,混着草药气。
他喉头干涩的厉害。
大抵是想起来昨夜里他差点入了港,那般紧致噬骨的销魂酥麻,即便过了一夜仍残留在身体的本能记忆中。
只是想一想,下腹便有些不适。
秦昭冷了脸。
怜香咬唇,两瓣嘴皮肿疼刺麻,她双膝一软跪下去,“奴婢走投无路,亵渎了大公子,愿意受罚。”
外院熙熙攘攘。
秦夫人手握斩马剑,携十数仆从入内,看到怜香那可怜模样,差婆子上去拿人。
“母亲这是作何?”
秦昭驱动轮椅,到了门槛无法抬起。
怜香便起身,用一双柔白的小手去抬轮子,冷不防,被压住手指,疼的秀眉轻拧。
又从嗓子里溢出痛吟。
秦昭多看她几眼。
秦夫人却目眦欲裂,“如晦,是母亲看错了眼,她能行此苟且事,便败坏了侯府门风,这种人绞杀了都不为过。来人,捆了怜香即刻沉塘。”
丫鬟们七手八脚的用麻绳将她绑起来。
期间,金枝想营救,不知被谁一巴掌扇倒。
痛,钻心的痛,怜香绝望的任由捆缚双手,身子僵硬,后背伤口崩开,细纱殷红透出薄衫,被推搡着步履踉跄。
秦昭目中松动,不由脱口而出,“慢着!”
“如晦,难不成你真上了心,她可做了下贱事,”秦夫人心存不安,早知该打发她走,留了伺候儿子,却伺候出了个祸害。
“事实如何,儿子心中自有分辨,怜香是我屋内的人,她身子干不干净,儿子比谁都清楚,那晚,是她初夜,母亲不是看到元帕了?”
秦昭一番话,说的秦夫人哑口无言。
她纵有怀疑,也无法反驳,那帕子上真真切切的一抹女儿红。
怜香万分感激,眸中泛起的泪意瞬间决堤。
瘦削单薄的身影在风中微微颤抖,即便惊惧却还是极力的挺直背脊。
任谁看着都会觉得她是被冤枉无辜的。
便是跟着大公子出生入死多年的侍卫们也心生怜惜。
秦昭眸光闪了闪,避开怜香感激的目光,随后看向母亲。
“先帝御赐的斩马剑是为斩杀逆臣贼子,是祖父和先辈们用热血所换,若被陛下知晓母亲今日所为,斥秦家不敬先帝,与秦家生出嫌隙,便是十个怜香也换不来侯府的门脸。”
秦夫人瞬间如遭雷击,浑身怒火遇冷水浇灭,一下清醒过来。
“我真是糊涂,我儿说的对,一个贱婢不值得如此。”
秦夫人话这般说,可眼底还是透出杀意,“但她是不得在你身边伺候了,撵去偏院做粗使丫头,过些日子打发出去。”
原本沈月娇还在担心秦夫人就此放过怜香,闻言,不由窃喜。
出了东跨院,不出三五日便能将她磋磨死。
草席一卷直接丢到乱葬岗了事。
此时,去往姚村的严峰赶回,麻绳捆绑个腌臜男人,一手丢到秦夫人面前。
男人脸肿如猪头,身上脏臭能熏三里地,院内人无不掩鼻作呕。
怜香却一眼认出,男人便是昨日登徒子。
“大公子,已查清此人叫牛犇,是牛家村村长的儿子,月前见过香姨娘,生了歹心,香姨娘并不识得他,”严峰心有愧疚。
确实是他大意了。
以为怜香和以往那些姑娘没什么不同,只抽断了两条鞭子就将牛犇的所说传给了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