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叫嚣着推开他,不要这样,身体贴得愈发亲密,全部失控,吴元君的世界天旋地转。

车雨森明显感觉吴元君在走神,更加用力抬起吴元君的下巴,不择手段也要吻得更深,更黏腻潮热,绝不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甜。

他唯一的理智用来对比胸口的乳尖好吃,还是水多的这里更甜。

再次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比?

都是他的,他都要舔,两样都不放过。

想听呼吸不上来的吴元君更多喘息,类似叫床声,车雨森吻着人的唇角暂时放过,腻腻歪歪撒娇示弱,求着说道:“你喊我,你再叫一叫我……”

吴元君听出这是逗弄取乐,把他当玩意,当宠物。

顿时清醒了点,他喉咙发紧,“不。”

车雨森低沉地笑了,鼻梁轻蹭脸颊,恢复了熟悉的抱怨语调:“不就不,干嘛要吸气,你又发嗲。”他想继续亲上去,却忽然再次被扯痛头发。

吴元君眼睛通红不想再困在墙角,报复心冲破平静和懦弱,胜负欲是人的本能,他努力平复呼吸,喃喃:“你赢了。”

“什么?”

吴元君一字一句说得艰难,“你没吐出来,可我想吐。我接受不了你是个男人。”

车雨森再次被激怒:“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赢了。你真的赢了。是我蠢,上了你的当。”吴元君先一步扯住车雨森的衣领,红肿的嘴唇缓慢说着:“我舍不得你死。你听清楚,我舍不得你死。”

车雨森蹙眉。

“因为你死就没人给我钱了。”吴元君平静地流泪,“车雨森,我认输。以后我陪你睡,给你舔,你想做什么都能做什么,你赢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满意,对,他应该很满意。

车雨森沉默地绷直唇线,长发披散在背后,阴沉深邃的脸庞充斥不信任,一切事情都按照他想象中发展了。

可诡异的是,他仍然……不舒服。

心口空空荡荡,别扭酸胀的失落袭来,胸闷到仿佛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这一定又是新的幻觉没有什么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他从不担心失去。

因为一切都唾手可得。

包括眼前这个蠢货。

只要吴元君的母亲在医院一天,就不用担心吴元君敢跑。

车雨森舔了舔唇角,紧闭的双眼睫毛微沉,他低头将脸蹭着吴元君的胸脯,闷闷地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逼我。你得给我道歉。”

“对不起。”

“……”车雨森等待着吴元君温柔地摸他的头。

结果没等到。

他不满地开始试探,想通过激怒吴元君得到关注,“我给你钱,还听你的话,对你够好了…你本来就骚。被我亲不是也很舒服吗?装什么不情愿。”

吴元君望着胸前的男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从欲望中降温,冷静下来,不要继续崩溃,凭什么就他难过。

二楼没有一扇门,巨大的漆黑十字架油画悬挂墙壁,玻璃橱窗放着无数车雨森获得的荣誉。

那本《圣经》记载无数条教义,信徒必须禁欲,克制欲望,厌恶欲望,抵制欲望。

如果自甘堕落,与诱惑他们陷入欲望的人接触都会下地狱。

梦游的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坐回轮椅上,冷白脸颊逐渐变红,头抵在油画边框,吴元君忽然主动地勾引他来这里,还解开了他衣服扣子。

指腹一点点往下滑,痒意如蚂蚁啃噬全身。

车雨森喉结跟着吞咽,他的脸埋在吴元君腰腹,窸窸窣窣想上舔。

嘴唇含到乳头是他获得外界安全感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