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烂透了。”
吴元君耳边轰鸣,他攥紧手,还在试图维持表情平静,“你能不能听我讲…”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传播性病,随便滥交,不知羞耻随便让人咬的货色说话。”①一凌⑶㈦⑨⒍8②1更多
“我有时候在想,你到底是因为饥渴和人睡?还是故意骗所有人,说为了那个快死的母亲……”
刹那间车雨森吃痛地偏过脸,表情冷沉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僵硬地抬手轻轻捂住脸。
那里火辣辣的疼,前所未有的疼,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待他
从来没有,可对上吴元君透着屈辱马上要落泪的发红双眼,好像无形之中存在更多巴掌落下,每一下都是刺痛,痛到忘记是疼的。
诡异的是他从陌生的凌辱感和憋屈感中感觉喉咙更加干渴,嘴唇想咬住一些东西,咬什么?
双腿之间为什么也胀痛起来?硬得难受。
吴元君嗡嗡作响的耳边响起巴掌声后死死握紧拳头,后悔吗,不后悔。
“现在,能听我讲话了吗?”吴元君清楚知道自己做什么,他站起身俯视着车雨森,恍惚地察觉到下巴那滑落湿漉,哭了而已,习惯了。
眼泪最不值钱。
他发白的骨节用力抹了抹像脏水一样的泪,身体无法抑制发抖和战栗,头发末梢遮挡眼睛,声音是冷静也是麻木的,瘦弱的影子居高临下凝视车雨森。
“老板,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
“我哪怕真的和任何人上床,亲嘴,被咬,做爱,都和你没关系。”吴元君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梦游的车雨森起码不会这样讲话,比清醒着的神经病好多了。
他一点也不想继续胡搅蛮缠,可误会和羞辱袭来时自尊心竟然还会隐隐作痛,何况在提到他妈妈时候用那样轻蔑的口吻。
吴元君想要冷静然而根本无法冷静,车雨森说的每句话都过分,于是他听见自己说道:“我按照合同上的时间工作,而合同以外你管不着。咬我的就是狗,我等的也是条疯狗,你都管不着”
“你刚刚说的那三个人,就算我真的和三个人乱搞又怎么样?你恶心我又怎么样?合同结束我就走。我走行吗?我不恶心你。”
车雨森:“……真的有三个……”
“那张合同有规定我不能同时和三个人上床吗?有吗?嗯?”吴元君说着说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忍住眼泪绷紧身体以免继续发抖,想逼迫自己看着车雨森的眼睛说话。
可又再次懦弱,发完的脾气像泄气的气球。
吴元君特别想跑,摇摇晃晃后退一步,眼中噙满要落下的眼泪,啜泣着控制不住喘息,呼吸不上来。
黑暗中车雨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动不动,头也低着,捂脸的手也放下了。
看他这幅样子,吴元君仰起头努力呼吸,不想窒息,他抹干净眼泪颤抖着道:“说我恶心,你才恶心,车雨森,你发疯就发疯,疯完自己去看监控行吗?”
“到底是谁缠上我,到底是谁咬得我?”
“要我把衣服掀开让你嘴对嘴看看吗”发泄般骂完,他忍住啜泣。
结果还是没有等到车雨森的回答。
想象中车雨森应该会立刻抬起头,大声吼叫追问监控的事情。
然而毫无动静。
吴元君犹豫片刻,艰难地伸出手戳了戳车雨森的肩膀。
五秒后依旧没有反应。
怎么连呼吸声都听不清。
吴元君惊慌失措地蹲下查看车雨森的情况。
男人紧闭双眼,颓靡不振的脸颊苍白如纸,蒙着死气,头无力地垂落。
看上去跟死了没区别。
很快病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