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法入睡,神经衰弱的人在短时间里睡着过几次,就从一副要死不活的阳痿样变得容光焕发,频繁勃起。”

“这的确也不合理。”

“元君,你认识上一位家庭医生吗?难道他给车先生吃了什么别的药?”

“……”吴元君的灵魂都快要出窍了,视线飘忽不定,他起身的时候腰部撞到桌角,吃痛片刻出了汗,皮肤发麻,桌子下的小腿有点颤。

没吃什么。

没吃什么。

真的没吃什么。

吴元君恍惚地洗脑自己。

“元君。”

“嗯?”

“你怎么了?”

吴元君大脑一片空白,红着脸说道:“他没吃!!!”

“……”

“……”

Eleanor眨了眨眼。

吴元君也眨了眨眼。

琴房的门这时直接开了。

轮椅上的男人脸色明显不对,耳鸣与晕眩时不时出现,世界仿佛都四分五裂,他瘦削的侧脸不轻不重抬起,眼神像阵毒烟捕捉猎物,起起伏伏间死死落在吴元君脖子那出现的不明红痕上。

鬼混导致吻痕出现,再等于出去偷人。

和男男女女做完爱了吧。

是江万里?还是那个电话里的蠢货?又或是高中时期的旧情人?

饥渴难耐的蠢货还故意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车雨森越看越想吐,反胃到浑身上下都无力,他疲倦地闭了闭眼,艰难地动了动喉结,想叫人都滚出去。

吴元君此刻愣愣看着车雨森,频繁吞咽唾沫缓解紧张导致的缺氧,不清楚刚刚自己和Eleanor说的话,车雨森听见多少。

更加害怕车雨森真的深究晚上的事。

监控不能被看见。

绝对不能

吴元君生锈的脑子乱七八糟,只记得转移注意力准没错,他鼓足勇气主动小跑过去扶着车雨森的轮椅,垂着眼用睫毛挡住慌乱的目光,不敢和男人直视。

但用着和晚上差不多的口吻,温声细语,“是腿疼了,还是哪里疼?”

车雨森不想理肮脏的人:“……”

Eleanor站着没动,她挑了下眉仔细观察车雨森的表情和动作。

过了一小会,她看见车雨森不动声色缓慢地睁开眼,瞳孔貌似毫无聚焦,但余光似乎轻轻瞟了吴元君一下。

吴元君蹲着给车雨森擦拭手,擦完再轻轻隔着纸张按摩手腕穴道。

Eleanor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看病历单,又偷偷打量到。

车雨森故意和吴元君对着干般死死紧绷着腕部,然后被吴元君按着按着按舒服了。

自暴自弃般放松下来。

……

她默默离开了一楼,路过那副十字架油画后坐在桌子边,用病历单写道。

“Jéhovah, vous n'avez pas à croire que vos disciples vous abandonnent dévotement, parce qu'il ne le sait pas du tout en ce moment.”

(耶和华,您不必相信您的信徒虔诚地背弃您,因为此刻的他浑然不知。)

一楼的吴元君用了比照顾自己亲妈,比自己亲手养大的狗还更多的耐心,在白天尝试着去安抚车雨森。

“我说话如果吵到你,是我不好。”

“可你得先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头疼的话,我会按一个穴道,缓解起来很有效。”

“别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