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那被车雨森含了快一晚上,肿得不能看,随随便便涂了消肿的药膏。

吴元君犹豫了几下摁开手机,反复看短信里日结工资,每笔钱都是车雨森给的,也一分不剩打进医院那张银行卡里。

车雨森是最好照顾的雇主,也是最难照顾的雇主。

因为根本不愿意让人多碰几下,按摩,洗澡,洗脸,活动关节……全都排斥外人接近,等于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可以拿工资。

只不过难就难在,白天被车雨森嫌弃,冷言冷语嘲讽,莫名其妙刁难几句,恶意揣测,晚上变态性骚扰而已……

吴元君此刻的脑子不够用,他最擅长逃避,不想了。

继续无声地日复一日等待奇迹,什么时候妈妈会好起来,想带她回老家,也想那只脾气很坏,但只对自己摇尾巴的大狗。

想到狗,他不受控制般脑子里瞬间闪回车雨森的脸。

清醒的车雨森很好认,不愿意让人察觉他的走路姿势,所以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而梦游时的车雨森觉得没有人看见,跛着脚也要直立走路,双眼紧闭,有问必答。

白天和黑夜成为一条无声且扭曲的割裂线。

白天的车雨森因为失眠症无法入睡,脾气暴躁,易怒,阴鸷,骂人难听且恶意满满。

可一旦他晚上睡着了就爬起来梦游,回到口欲期时更加变态,疯狂嘬奶,没完没了的硬。

虽然……给他吸后,是挺乖的。

但不管怎么样,唯一的受害者就是自己。

吴元君赶紧爬起来关窗,别管车雨森的腿会不会疼了,自己白天精神被折磨,晚上还要肉体受折磨,已经够惨了,管不了别人。

为了钱才要忍耐车雨森。

一切都是因为钱。

手机屏幕再次幽幽亮起,吴元君条件反射以为是Eleanor打来的,车雨森又发烧了吗,还是什么紧急情况……他快速接听。

然而,是魏语。

不是他以为的。

吴元君高悬的心落了地可没有如释重负,五脏六腑溢着一股奇怪的发闷,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干巴巴说道:“班长。”

“元君。”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想确定你安不安全,凌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一个陌生人接的,他说不认识你……我还以为你换了号码。”

“……”吴元君握紧手机,沉默了小会问道:“那个接我电话的人,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凶吗?”

“凶,特别凶,非常不耐烦,但声音好听。”

吴元君蹙眉,总感觉声音好听不应该形容车雨森……再好听的声音也不能用来骂人。衣咦,零散㈦⑨¢⒍8ˉ二乙

简简单单客套完,吴元君后知后觉一个重要的问题,“班长,你和我老板说话的时候,没有讲别的事吧?”

魏语尴尬地沉默了,当时以为是吴元君,嘴快一股脑瞎解释了一堆,他只能不断抱歉,“说了点,但不是太多,就是我们两个的事,还有,嗯,还有……你高中的时候和许幸差一点交往,我提了一嘴。”

“……”吴元君神情平静地叹息,想抽根烟,可是都抽完了。

江万里那天的警告再次出现耳畔。

“他很讨厌同性恋,当然也不喜欢异性恋。”

吴元君挂断电话后将被子蒙过头顶,已经被车雨森误会成同性恋,现在再加个异性恋也不是什么大事。

双性恋挺好的,挺好的。

他闭上眼。

终于盼到天亮。

吴元君没想到自己离开了车雨森居然还睡不好,再次垂头丧气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