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手指。
宋柏凑过来,好看的眉眼在烛火下映着暖色的光,扎在耳后的头发有几缕垂到了他脸上。
唐拾一把把他的帅脸按到地上的灰尘堆里,用破风箱似的嗓音喃喃道:“你才骨灰盒……”
“哎哎哎”
他平常总是冷漠而隐忍,如今生病生得有气无力的,脾气倒是发得鲜活起来。
宋柏继续科普:“从不科学的意义上来讲,有些蛊师将冤魂或者厉鬼的魂魄封印在虫身之中,甚至能蚕食人的生魂,在寄生虫的基础上致幻,让人或疯或傻。”
唐拾有种不好的预感,用沙哑的嗓子道:“我是哪种?”
宋柏没有回话。
少顷,他从上方伸出手来,轻拍了拍唐拾滚烫的额头,说道:“你管他是哪种呢,我们有出不去这个可能吗?”
唐拾瞥他一眼,无论什么场合,这人总是傲气得过分。
然而这等自信却莫名地令人心安。
唐拾昏昏沉沉的脑子被他一闹,倒也清醒了几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宋柏一把按了回去。
唐拾说:“地面硬。”
宋柏在他边上坐下,把他脑袋按进怀里。
唐拾:“……”
他睫毛垂着,安静下来的时候竟有几分乖巧。
良久,他哑声说:“他们走得很急。”